“放心,”徐贤妃道:“本宫就算真给人做媒,也不会乱点鸳鸯谱,必会问问小姐意思。说起来……”徐贤妃看向沈妙,笑不怀好意:“沈小姐,如今可有意中人?”
当着董淑妃面儿问沈妙有没有意中人,谁都知道沈妙曾爱慕傅修宜爱慕满城风雨,这就是当众让董淑妃难堪嘛。徐贤妃自来仗着文惠帝宠爱嚣张跋扈,四妃中董淑妃又最好欺负,能拿董淑妃做筏子,徐贤妃直乐此不疲。
“多谢娘娘好意,臣女现在还无意中人。”沈妙垂着头道。
徐贤妃似乎有些无趣,觉得沈妙这样性子木讷,根本没有传说中那般草包,不然还可以取个乐子。她摆摆手:“罢,没有就没有吧。”
罗雪雁越发谨慎,只要有关到沈妙,都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。正想着,却听见上头董淑妃笑言:“夫人不必紧张,今日姐妹二人请你们入宫,其实只是想与夫人说
来,对徐贤妃道:“真是个齐整孩子,干干净净,看着就有福相。”
“福相”,沈妙只觉得心里堵慌,董淑妃脸温柔看着她,不晓得,定也会对她这般亲切态度放下心中警惕。
董淑妃并不得宠,文惠帝身边女人数不胜数,有背景,有才情,有美貌,有性格。董淑妃却是温温吞吞,什都不争,什都不抢,就凭着个“稳”字,坐到四妃之位。表面上看,四妃里最没有地位就是她,可是沈妙却知道,董淑妃绝不是个如外表般无害女人。
当初沈妙嫁给傅修宜时候,董淑妃也盛赞“福相旺夫”,可后来傅修宜羽翼渐丰,董淑妃便待她不冷不热,等她从秦国回来后,贵为太后董淑妃更是与楣夫人个鼻口出气。在董淑妃眼中,她也是颗拉拢沈家棋子,而且还是颗粗鄙上不得台面棋子,以至于后来傅修宜废太子,董淑妃第个出面要扶傅盛上台。
她飞快低下头,掩住眸中抹恨意。
徐贤妃和董淑妃却以为沈妙是害羞,徐贤妃随口问:“今年多少岁?”
“回娘娘,”沈妙轻声道:“臣女十四。”
“十四……”徐贤妃沉吟下,才笑道:“再过不久,便能出嫁。”
这没头没脑句话顿时让罗雪雁紧张起来,她如今最担心就是沈妙。而女儿家亲事对于生更重要,若是沈妙亲事被宫里人拿捏……罗雪雁脸色很不好看。瞧见罗雪雁如此深情,徐贤妃反倒“噗嗤”声笑,她道:“沈夫人这般紧张,怎,是怕本宫给沈小姐做媒?”
罗雪雁忙道:“臣妇不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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