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浩连忙称是。又问傅修宜:“殿下明日还上折子?”
“不上。”傅修宜揉揉额心:“此事会造成震荡,现在说折子事反倒不够响亮,缓缓。”他突然睁开眼睛:“不过,你最好查查,最近沈垣到底和谁有过过节。”
董浩惊:“殿下意思是,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?”
“沈垣从来不冲动,这次冲动就杀人,杀还是孙天正独子,你不觉得太巧合?况且荆楚楚偷人为什会偏偏和沈垣遇上,很奇怪。”
“沈垣不是会被算计人。”董浩道:“而且若是连这以后都能把控住,此人定对沈垣非常熟悉。”
领教过,如今怀揣着丧子之痛孙夫人,想来对那荆楚楚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。
“沈家只能动沈垣,荆家个白身也想全身而退?”孙天正“咔擦”声,竟是生生捏碎手中杯子。杯子划伤他手,鲜血滴落下来,他也浑然未决,恨道:“要他们荆家所有人,都给垣儿陪葬!”
对于沈垣杀吏部尚书独子事情,全京城都在议论此事,定王府上,董浩站在厅中,俯首对着高座上人。
傅修宜手摩挲着茶杯杯沿,思索道:“本来明日就要呈给父皇沈家折子,沈垣就在今日出事。”
“沈垣手中证据尚不完全,殿下,可要用法子掏话?”
“能把沈垣逼到如此境地,”傅修宜道:“此子不能留。培养颗棋子,不是为被人利用成为废子。”说到这里,傅修宜眼中也闪过丝阴沉。他并没有看上去这云淡风轻,沈垣这颗棋子是他精心培养多年,不仅是因为沈垣有智谋,更重要是沈垣还是沈家人。处于沈垣那个位置,日后有许多事情做起来也就更加容易。然而如今他却不得不弃车保帅,精心培养心腹,日后再也派不上用场。
更何况,还是用个女人这样拙劣粗,bao
“不必,”傅修宜摆摆手:“沈垣给那些东西,已经足够。就算希望能再完全,这件事都不能出手。”
“殿下意思是放任沈垣?”董浩问。
“是别人就罢,偏偏是孙天正。孙天正是周王人。周王必然会插手此事,若出手,只会令周王警觉。沈垣这回祸事,惹得太大。”傅修宜摇摇头。
董浩沉默会儿:“可是沈垣到时候若是鱼死网破,供出殿下怎办?”
“沈垣惯会给自己藏后手,你说自然要防。”傅修宜看着手中茶杯:“所以这事不仅不能帮沈垣,还得催着刑部赶快处决。在狱中杀沈垣难免惹人怀疑,你想办法喂点东西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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