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垣之所以如此冷静,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,这件事情看起来没那糟。甚至比起沈府家宴之事还要简单。沈府家宴之事是因为当着众位夫人面,他和荆楚楚睡在起,无论如何都是荆楚楚吃亏,而且荆家人太不讲理,他没法子。而他杀孙才南,当时只有荆楚楚和她丫鬟看到,只要荆楚楚和丫鬟作证,他还能脱逃。至于那*夫,只要给些银子安抚,再让傅修宜人随意给他安个罪名,比如那人是想要行刺沈垣,被沈垣制住之类。杀人,只要杀不是什高门大户,最后都能遮掩过去。
况且他此刻身份似乎还未被发现。在别人眼中看来,只晓得杀人,却不晓得杀人是谁。
董浩摇摇头,道:“沈垣,你这次惹上大麻烦。”
沈垣刚浮起来笑容戛然而止,有些不明白董浩意思。
“你可知你杀那人是谁?”
不会轻松。
只是……沈垣还是有些奇怪,酒家人为何会认识他与荆楚楚?荆楚楚为什会*夫时候偏要挑在他那间。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可是有飞快摇摇头。那地方是他与傅修宜人接头之地,除傅修宜人,根本不会有人知道。
沈垣沉沉想,傅修宜人到酒家,怕是已经知道此事,
到此刻,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那些慌乱情绪烟消云散,衣裳上血迹和阴森牢笼都未曾让他神色动摇。
正在此时,却见个狱卒走过来,在他牢门面前停下脚步,沈垣抬头看,惊喜叫声:“董浩!”
沈
董浩便是要与他接头之人,此刻换狱卒打扮,想来是混进来与他说话。
“听说,此事是个误会。”沈垣连忙道:“这次还请殿下帮忙,日后必报答殿下。”
沈垣从来都没有指望沈贵会过来救他,沈贵这人为保住自己仕途什做不出来,怎可能为他涉险。如今能帮他只有傅修宜,可是皇室之人并不会重情重义,唯有证明自己利用价值。沈垣道:“给殿下那份证据,还尚且有些不完整地方,殿下很快就要上折子给陛下,还请殿下想法子救出去,来为殿下补完最后笔。”
董浩闻言,目光动动。沈垣这话,分明就是给傅修宜那份对沈信不利证据是不完整。沈垣自己留手,怕就是防傅修宜过河拆桥,却没想到今日自己身陷囹圄,只得将保命符提前拿出来。
见董浩不言,沈垣有些焦急:“此事只是场误会,并不难办,银子自己可以出,只要殿下与那头打个招呼,这事以前也有人发生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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