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艳梅……”水碧仍旧有些纠结。
“水碧,想想你是怎待夫人,夫人又是如何待你!这位爷说没错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莫非你要辈子呆在这里?就如同外头那些生病也要接客女人样?”
艳梅说话又快又急,似乎还带着丝狠意,想到外头那些病恹恹女人,水碧不由得打个寒战,连忙道:“奴婢也愿意跟着爷!”
“那这笔交易算是达成。”莫擎满意笑,心中却有些惊异情形与沈妙料想丝毫不差。临走前沈妙便说,二房任婉云是个厉害,手段又高明,笼络人心很有套,在彩云苑中下人都很忠心。即便是被丢到这等地方,要想艳梅和水碧立刻投诚也有些困难。不过不用太过担忧,只要拿三福班女人们惨状提醒下她们,这两个丫鬟本
赐下杯毒酒百便也罢,偏偏用是这样方式,让人生不如死活着,如同行尸走肉般存在于世上。可她们又有什错呢?那晚谁都不知道发生什,沈清莫名其妙不见,便是她们奴婢错。虽然也心痛自家小姐出事,可是将所有罪过都推脱在她们二人身上,怕是只有圣人才会心无芥蒂。
“想来你们也是恨。艳梅,听闻你有个妹妹在沈家二房院子里做二等丫鬟,水碧,你在沈府得脸,周围姐妹也不少。”
艳梅和水碧心中惊,这人竟将她们来路说清二楚。没错,艳梅和水碧被买入沈府时候,当初说是孤儿,那不过是为将她们选上而刻意隐瞒。艳梅亲生妹妹在任婉云院子里做二等丫鬟,水碧因为性情活泼。彩云苑中多得是交好姐妹。
“世上没有白做交易,带你们离开,你们想法子,告诉沈府二房消息。”
两人下子抬起头来。艳梅失声叫道:“你要对付夫人!”
这人将她们二人早已调查清二楚,然而要是二房消息,也就是要在二房中安插眼线。艳梅和水碧如今自然是不可能回二房,但她们姐妹还在沈府彩云苑,私下里传个什消息,自然也是可以。
“你想干什?”水碧问。
“这与你又有什关系?”莫擎道:“沈家二夫人将你们卖入九等窑子,要你们”
生不如死,对待仇人也不为过,莫非你们还要念及主仆情谊?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你们要当忠仆也无妨,没有太多时日与你们废话,这交易不成,便罢。”他站起身来,作势要走。
“爷留步!”艳梅突然抢声开口道:“奴婢愿意与爷做这笔交易,只要爷能带离开这里,做什奴婢都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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