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安宁问她:“你怎不看书?眼看着月底,你若又要掉尾巴,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”原先沈妙落水次后,显得沉静许多。她还以为沈妙是突然开窍,如今看来,倒和以前般无二。依旧是那个蠢笨无知学生。
沈妙道:“总归看不明白,何必浪费时间。”
边听到此话易佩兰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讥讽道:“烂泥扶不上墙,如是而已。”
沈玥正在与沈清说话,假装没有听到这边话,并不帮忙解围。这些日子沈妙不像从前般讨好她们,她们心中也多有不悦。只巴不得看沈妙出丑。
沈妙却仿佛没有听到易佩兰话般,起身道:“去花园走走。”
日子总是过得分外快。
随着天气越发寒凉,广文堂学子们也开始为月底校验做准备。
男孩子是为入仕,女孩子则是为展示自己才华,在日后嫁人砝码中增色不少,亦或者是能被门当户对人家相看中。
这是勋贵子弟家必然要做,便是如冯安宁这样娇娇女,这些日子也开始刻苦起来。沈清和沈玥更不必说,尤其是沈玥,整日整日在东院弹琴吟诗,只盼着这次又大出风头才好。
沈玥和沈清都已经十五,按规矩也是到该相看人家时候。明齐女儿家,大约十六出嫁,十五便可以开始定亲。沈清和沈玥迟迟不定,无非是眼高过顶,寻常看不上,太高,却又有些不知好歹。
待她走后,易佩兰才撇撇嘴:“是无话可说才逃吧,真真胆小如鼠也。”
“你说够没有?”冯安宁眉头拧:“学问做得很好?”她自来在国二中是有些威严,家中更是宠着。易佩兰也不想与她交恶,便又不做声。
却说沈妙来到花园,慢慢走着。
广文堂也是风雅之地,花园里茂林修竹,池塘假山,修建煞是可爱。
到底这两房,都不约而同把目光瞄向定王。
先王生九子中,唯有老九定王如今尚未定亲,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,正是该娶亲时候。然而因为种种原因,皇妃之位悬而未决。犹如块香饽饽,这次校验场上,定王也会亲作考官。是以许多女儿家都卯足劲儿,只盼着在定王面前讨个好,恨不得定王对自己见倾心。
沈妙却没这个想法。
再来世,她依旧是不通风月女子。吟诗作对她不会,弹琴跳舞亦不通。总不能站在台上与人说朝堂大事。更何况,她根本就不想再和定王扯上关系。
上辈子定王利用她沈家,害她儿女,屠她满门,这笔账迟早要讨。既是血仇,又怎能做夫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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