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是因为沈将军和沈夫人不在身边教养吧,”另名梳着堕马髻少女道:“疏于管教,自然连姑娘家知道礼义廉耻都不知道。”
“采萱这话说不对,”沈玥轻轻柔柔开口:“虽然大伯父和大伯父不在定京,可五妹妹也是长养在祖母身边,娘和二婶也时时教导,并不曾疏于管教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全是沈妙天生不知廉耻。
果然,沈玥这番话出来,易佩兰就道:“真奇怪,同是家教养出来,玥娘清娘,你们和沈妙可真是天壤之别。这大概就是先生所说:烂泥扶不上墙吧。”她说着说着就咯咯咯笑起来,这边本就围着圈贵女,俱是笑起来。连些少年郎都忍不住侧目。
下刻,便听得有人喊道:“看,沈妙来!”
好人。你若真在意心疼她,你去坐她那辆马车啊,何必与这边说道。”
沈玥咬咬嘴唇,低下头去,没有再说话。
却说马车行驶小半个时辰,终于到广文馆。
时辰还尚早,先生还没开始起课。国二学生们来七七八八,在学堂里坐着说话。沈玥和沈清刚到,立刻就有女孩子热络招呼她们。
广文堂里,女子中沈玥才名第,生美,性情又谦逊温柔,自然是受到众人追捧。沈清虽然不及沈玥才学出众,可做事能干,处事又圆滑,贵女圈们也很喜欢她。
众人都抱着看好戏心情往门口看去。
便见门口处缓缓走来名少女,穿着深红色深红色挑丝双窠云雁装,外头披着件深兰锻绣披风。这样颜色对于女子来说未免过于老成,尤其是沈妙生又圆糯,不小心便会像个偷穿长辈衣裳小孩。
她脚步很慢,裙角纹丝不动,步步走虽然轻却极有分量,说不出是为
名粉衣少女道:“玥娘,今日怎不见沈妙?”平日里沈妙便如个丫鬟似跟在沈玥和沈清身边,今日不见人,却是有些奇怪。
“怕是没脸来吧。”说这话少女长相娇美,嗓门却是有些大,面上带着些嘲笑神情:“听说偷看定王殿下掉到水里去,是风寒还没好还是没脸见人啊。”
“佩兰,不是那样……”沈玥摇头。
“你就是太护着你妹妹,”易佩兰道:“那样个蠢笨人,根本就不像你们沈家出来姑娘,你还时时刻刻护着。不过她也真让人大开眼界,平日里看着怯怯糯糯,遇到定王殿下却是十足勇敢,不知道,还以为是哪家蓬门小户教出没教养姑娘。”
这话便说有些重,沈清闻言笑道:“五妹妹只是时顽劣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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