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飞扬蹙眉道:“高公子,你对云深如何,对君书影就是如何。至於你说那些,只要在他身边,就不会让他为恶,不信他天生恶毒。他冷血冷情不假,但你能在他身边多久,就能比你更久。”
高放时无语,半晌叹道:“楚大侠,来中原这些天听闻过很多关於你事。高放敬你是真君子真侠士。如果你愿意对教主好,那再好不过。你说得对,没有
信云深整日里往小屋跑,楚飞扬担心会惹来派内其他人注意,但无奈如今这个小师弟他说也不算,只能听之任之。
楚飞扬看得出,高放面对著信云深时,总有些无奈和疲惫,眼睛里是遮掩不住伤痛,偏偏面上还能笑得温和。信云深却总端著张水灵灵懵懂无知脸,眨著无辜双眼,副无知无觉蠢样子,但有时又似乎看得分明。楚飞扬也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个小师弟。
君书影在高放精心照料下,气色好许多。信云深依旧很怕他,按照他话说就是君书影长得副恶人相。楚飞扬却看君书影能看得想要扑上去咬口,不知是他眼睛出问题还是信云深眼睛没发育好。
日子就这样天天地过,平淡无波。天进八月,秋风乍起,吹散山暑热。再过两个月,君书影就还是从前君书影。楚飞扬想,也许他该废君书影武功,带他到无人孤岛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惟相对活人就是他楚飞扬,快哉爽哉。
八月十五快到,楚飞扬想著弄些月饼坚果来──虽然想也知道君书影必定又是脸鄙夷不屑。楚飞扬如从前样带些药草吃食到小屋,高放接过东西放好,楚飞扬四下没看到君书影。高放看他眼,道:“给教主点安神香料,让他睡著呢。教主这几个月来似乎直没有好好休息过,有些体虚。男人产子不比女人,怕他会受不住。”
高放讲得直白,楚飞扬有些赧颜。想想这些天君书影确直东颠西跑,兼之劳心过度,不虚才怪。不过多半都是他自找,与人无尤。
高放让楚飞扬坐,倒杯凉茶过来。楚飞扬接过握在手里,问道:“可以去看看他麽?”
高放淡淡看他眼,道:“楚大侠,有事,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楚飞扬闻言苦笑声,道:“知道你想问什麽。如你所想。本也无意隐瞒。”
高放沈默片刻,道:“教主他心不善,楚大侠可以容忍?教主坏事做得多,楚大侠可以不在乎?教主冷血冷情,楚大侠又能坚持多久?如果这些你做不到,劝楚大侠早日回头,以免害人害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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