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生生个人,怎会无缘无故消失。便是楚瑜当真有事,也断然不会不通知家里声就走,他真儿还在家等爹爹回家。
秦峥越想心里越慌,好不容易才从万骨枯战场回到他身旁,可却眼睁睁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。想到最后见楚瑜从马车上走下来,才觉剜心般后悔,他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才是。
夜未眠,秦峥临到天明将近,私下里召集他并归京旧部,遣派众人去寻。誓要将上京翻个底朝天,也得把人找回来。
青雀街头。
昨个儿这里有集,热闹得紧。今日倒不似昨日繁华,大清早,连带着出摊都寥寥无几,反倒是有几分冷清宁静。
秋,天气渐寒。楚瑜本就畏寒,这半桶水几乎能要他命,骨头里是刺痛冷意,他缓缓睁开眸子,水入眼中,满是酸涩,眼前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璟侯爷冷笑声不住地在耳边响起,因舌头受伤说起话来含糊不清,倒是有几分诡异渗人:“楚二爷性子傲,怎着?不让碰你?好……好,那就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,总归有你哭着跪在本侯脚边求本侯干你时候。”
楚瑜眨眨眸子,终于抖落挂在睫毛上水珠,闻言淡淡瞥眼璟侯爷,不言。
只个眼神,便是无尽轻蔑和耻笑,蔑璟侯爷无望之想,笑璟侯爷痴人说梦。
璟侯爷只觉股血气从小腹直冲上头,恨恨道:“真恨不得挖你双眼。”可他舍不得,他还想看这双眼里流露出恐惧无助,流露出屈辱哀求,他要看着这双眼流泪,变得可怜而卑贱。
丹虞将手拢在脸前,哈口白气,搓搓冰凉指尖。上京秋,也当真是冷。
楚二爷失踪,这事暂且还未曾惊动上头,秦峥寻夜,丹虞却是知晓。听闻昨个儿秦峥就跟到青雀西街,丹虞便大早上来这里转转。他晓得自己人单力薄,怕是帮不多大忙,可眼瞧着哥那心急如焚模样,也想着多人总归比少人强。
“包子哎~包子~”
吆喝声吸引丹虞视线,他往旁边瞅,正赶上包子出锅,白腾腾热气呼下在眼前升起,香喷喷白嫩嫩包子个个乖巧在蒸笼,云里雾里让人瞧得口水直流。
密室里是不见天日昏暗,徒有淌泪白烛晃着线光……
※
楚二爷不见。
当晚家中部曲便开始在城中搜找。
秦峥是半夜才知道这事,白日里没跟上楚瑜,便以为他故意甩开自己回家,谁知竟会没踪影。接到国公府遣人来通报消息,秦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穿周正,便跟着往国公府打听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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