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,楚瑜自己坐会儿,忽然开口道:“青葙,是不是该娶妻?”
“咳!”李恣被自己呛下,睁大双眼瞪着楚瑜。
楚瑜初醒,长发未束,懒倦到有些风尘。他屈着长腿,将胳膊搭在膝头,下巴轻轻搁在臂弯,似有些苦恼道:“也不知道真儿会喜欢什样……”
李恣脸色微红,张张嘴,道:“先生,还是再睡会儿吧。”
莫不是病糊涂。
肖冰肌雪骨。只双眉头凝作三分薄愁,任那酒香混梅香也不曾掩去。枝头红梅恰似楚瑜张面庞泛起绯红层,浓艳慵淡,万紫千红而不及。
李恣借着月光痴痴站良久,方才醒悟,忙上前去扶住楚瑜,伸手探,已被他额上滚烫惊颗心提起。
“先生,醒醒!”李恣将醉在花下楚瑜抱起来。
楚瑜没半分回应,梦里昏昏沉沉,俱是往昔事。这睡,不知天日……
待醒来,已是初六。
楚瑜挑眉,不言。他不信就没人能代替那个人,既然真儿想要大爹爹,他就给她找个。
楚瑜醒来那天,御医简直要回家烧高香。
“二爷未免太……”几位御医无奈道:“本就体寒,醉酒睡雪中,这可不是糟蹋自己个儿身子?”
楚瑜撑着沉甸甸额头,也不敢还嘴,任由几个御医唠叨个够。毕竟自己这病,害得人家跟着加班,实在过意不去。
等秋月送完几个御医走,楚瑜这才撑着绵软无力身子坐起身来。
“先生?”李恣心下咯噔,总觉得楚瑜在思量什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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