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寒衣垂眸,声音极轻,带着蛊惑意味:“生孩子这种事,从来都是鬼门关外走遭,楚二爷身子弱,能不能撑过去还不好说,真是叫人担忧啊……”
秦家母女顿时愣住,却也不由自主地选择沉默。
侯府上下在楚瑜打理下早已是铁板块,若是想要撬开,非日之功。只是这月余来,楚瑜无心家事,忙于朝中事务,孟寒衣早已经开始悄然做下安排。是人就会有弱点,或贪于财,或恋于色,无外乎此,点点腐蚀掉这侯府,如今却只差这最后剂猛药。
孟寒衣将侯府里些有资历仆役召集于处。
门窗皆紧闭,屋子里气氛压抑到极点,众人皆低眉顺眼不敢出声,连呼吸都跟着压抑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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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瑜是侯府主心骨,如今他们亲手折断侯府脊梁,还没有体会到快感就已经被那摇摇欲坠塌落给吓得六神无主起来。
孟寒衣转身瞬间敛去唇角冷笑,转而蹙眉面露忧色道:“老夫人,事到如今楚瑜怕是不肯善罢干休。方才您可是听得真切,他哪里还顾及昔日半点情分?楚家在朝中什地位,陛下必然是偏向他,到时候吃亏只怕还是侯爷。”
“那可怎办才好!”孙氏心里开始后悔起来,早知道就不该闹这场,若当真是惊扰上头,岂不是害自己儿子。
孟寒衣叹息声,道:“楚家大公子怎说也是名正言顺太子正妃,帮亲不帮理,到时候若是惹天家动怒,怕是谁都救不侯爷。”
孟寒衣坐在上座,轻轻搁下手中茶杯,扫过侯府这些得力下人,轻声道:“这些年楚二爷掌家,诸位都受苦。楚二爷什手段,也清楚二,各位想必比更明白。今个儿不妨把话说再明白些,这里是镇北侯府,旁人再如何厉害,到头来这里还是姓秦。楚二爷在侯爷心里是个什位子,诸位也清楚……如今楚二爷怕是熬不住,你们谁若不信,自己个儿去北苑居听听,以后镇北侯府就变天
秦瑶怔怔抬头看向孟寒衣,分明是副清秀出尘模样,偏生让人不寒而颤,她忍不住哆嗦瞬,硬生生在孟寒衣眼底看出几分妖冶来。
孟寒衣已经缓缓两步走近秦家母女,微微俯身,低声道:“只要楚瑜走出秦家门,秦家就要毁在他手上……”
秦瑶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下来,抽泣道:“孟哥哥,难道们就这等死吗?”
孟寒衣伸出修长白皙手,轻轻抚在秦瑶头上:“傻姑娘,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侯爷被楚家人害死。”
孙氏和秦瑶像是看救命稻草样,看向孟寒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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