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峥顿时心里空,索然无味。
孟寒衣身上袍子滑落到臂弯,清隽漂亮身子带着江南孕养出灵秀,他肩头生着颗痣,嫣红如血,平添几分妩媚动人。屋子里炭火燃得正旺,多有几分撩人心弦燥热,孟寒衣手
“南边酒酿虽劲儿不大,可喝多,到底还是会醉。”孟寒衣叹息声,将酒盏从秦峥手里抽出来,柔声道:“当心明早起来会头疼。”
秦峥半醉半醒,道:“这花果酿出江南酒太过软糯,哪里比得上京青酒辛辣爽利……”
说着无心听者有意,孟寒衣脸色微变,握在掌心指尖紧紧。
秦峥撑撑额头,眯着双狭长眸子瞄眼窗外天色,道:“太晚,你休息吧。”说完,搁下手里酒坛,起身要走。
“柏鸾!”孟寒衣下意识拉住秦峥衣袖。
听见声玉石脆响,原是方才俯身时,胸前佩戴那枚玉观音从衣襟里滑出来,轻磕在瓷碗上。
楚瑜愣瞬,伸手按住胸口前玉观音,贴身佩戴暖玉,带着淡淡温度。良久,他伸手将玉观音重新扔回衣襟里,仰头口将凉透安胎药灌下去。
空掉药碗扔在小案上,楚瑜乏得睁不开眼睛,将身上锦被裹裹,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,应着倦意半是昏半是睡,意识抽离之前,借着腹中凉意和不适将那几分难以启齿委屈磨碎成个无处可诉念头——
秦峥,你没良心。
※
秦峥顿,双手已经从后面抱住他,孟寒衣贴在他脊背上,交叠在他腰间手,十指相扣,似乎这样就能死死守住什样。
“何时借得东风便,刮得檀郎到枕边?”孟寒衣低语句,不等秦峥回应,便自顾自扳过他肩头,微微踮脚尖将唇送过去。
秦峥疏而长睫毛轻颤,堵在唇上触感柔软到极点,带着淡淡馨香,近在咫尺是孟寒衣微红双眼。这般亲密距离,那眼底情愫览无余,这些都是真切存在,哪怕是相隔五年,孟寒衣仍是未曾彻底将秦峥放下过。
秦峥觉得这个时候他该伸手抱抱面前人,低声宽慰几句,然后……
然后又能如何?
凤兮凤兮归故乡,遨游四海求其凰。
时未遇兮无所将,何悟今兮升斯堂。
指作蝶飞,琴音绕梁,曲凤求凰,却弹得颇有几分意兴阑珊。
最终孟寒衣忍不住长眉皱紧,伸手压住琴弦,止琴音。他起身,两步走到秦峥面前,抬手扣住他手腕。
正往嘴边送酒盏晃荡两下,撒出来。秦峥抬起双微醺眸子有些茫然地看眼孟寒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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