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秦峥尚且年幼,将门出身他满脑子都是行侠仗义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套。偶然从牙婆手里救
楚瑜平静道:“你是想说,都是错,他才会变成这样?”
大管事赶忙摇头:“自然不是,二爷为侯府操多少心,旁人不知难道还不知道?这些年若不是二爷操持着侯府,恐怕侯府早就撑不住……二爷,人常说夫妻哪有隔夜仇,您跟侯爷之间就是误会太多。说句僭越话,二爷不妨放低点身段,跟侯爷打开天窗说亮话,解释清楚……”
“凭什要放低身段。”楚瑜像是被踩尾巴猫,眼神里满是抗拒和戒备,冷冷道:“想要给秦峥伏低做小人多得是,那银钩巷不全是低眉顺眼做人?他平日里还没荒唐够吗?”
大管事见二爷误会自己话里意思,赶紧解释道:“二爷,侯爷是个吃软不吃硬性子……”
楚瑜猛地站起身来,青竹般俊秀身形微微晃晃,只手撑住桌案,他低垂着头,长长睫毛遮住漂亮眸子,叫人瞧不清情绪。
冰窖里敲出新冰,敷在脸上是刺骨凉。
大管事在旁看得直抽凉气,忍不住皱着眉头道:“二爷,要不去找御医来瞧瞧?”
楚瑜捂住冰袋,过好会儿才道:“好叫人看侯府笑话?”
大管事自知失言,赶紧告罪。楚瑜摆摆手,未放在心上。
指尖冻得有些僵硬,化开水顺着指缝绕过手腕流入袖口,凉腻得难受。楚瑜权当无知无觉似,动不动。
良久,才听他低声道:“呵,孟寒衣倒是百依百顺性子,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娶才行。”
大管事听见孟寒衣这三个字,自觉闭上嘴。
有些话能说,有些话不能说。
有些人能提,有些人不能提。
孟寒衣就是这个家里不能提那个。大管事在心底叹口气,说起这孟寒衣,倒是个可怜孩子。原本也出身于书香门第,后来家道中落,几经辗转竟是沦落到牙婆手里,被卖到上京来。
大管事见状在旁欲言又止,半晌吞吞吐吐道:“二爷……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……”
楚瑜像是回过神来,淡淡看这位侯府大管事。
眼前这位是侯府颇有分量老人,难得是个拎得清。
“都这般问,就说吧。”楚瑜垂眸道。
大管事犹豫下,似乎是想拿捏出合适话来:“二爷,老奴虽不是家生子,但也是看着侯爷长大。侯爷从前不是这样,他自小就是个重情重义孩子,后来老侯爷走,孟……咳,后来侯爷怕是过不去心里头这道坎才会成今日这番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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