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冒?还是神经性头痛?你家里有常备药吗?”胡理坐在床边,将向垣头放在自己大腿上,双手按住他头部穴位,用力按压起来。胡家老爹从年轻时候就有偏头痛毛病,吃什药都不顶事,胡理妈妈找师傅学点指法帮忙缓解痛苦,胡理多少也会几下子,全用在向垣头上,“怎样,会不会好点?”
向垣发出舒服声音,“这边,还有这边,再用点力。可能有点受凉,又被你气到。”
“真是不容易。”胡理想逗向垣开心,“可以在们俩交往史上记笔,该怎写?”
“精狐狸没心没肺。”
“傻狐狸才对。”胡理拨开向垣头发,手指描绘他分明五官,“总是干些对大家都不好事情。”
向垣没有接受胡理道歉,抽完根烟才又重新上车,他点也不想和胡理说起过去十多天糊涂账,也不想向个女人陈述自己被警察控制确保不泄密窝囊,他只反复想余永鑫在整个事件里扮演角色,以及他们这冤孽般缘分。
向垣把车开回自己家,第次将胡理领回自己房子,而胡理也没有拒绝。
向垣打开房门,将钥匙丢在门厅杂物柜里,丢出双软底拖鞋在胡理脚边,自己脱鞋道,“头痛,得去躺下。”
胡理弯腰换上拖鞋,将包挂在衣物架上。
向垣房子和他人样,呈现出有序和疯狂两种状态,房间内看不见任何多余杂物,干净得仿佛没有人居住般,但角落里安置各种奇形怪状装饰品和艺术品,诸多骷髅和撕裂人体,仿佛在表达某种极致忍耐状态。
向垣闭上眼睛,呼吸渐缓,鼻端有胡理身上馨香,头下软玉,柔韧手指精准地按压穴位,身体逐渐舒畅起来。
“向垣?”
胡理走到半开门边,见向垣躺在床上,道,“你换个睡衣会舒服些。”
“你帮换,在衣柜左侧。”
向垣在撒娇,胡理接收到讯息,走进房间,整体风格色调偏暗,家具又多是金属色系,冷冰冰毫无温度。胡理打开衣柜门,被里面丝不苟吓大跳,春夏秋冬衣服按季节、颜色、材质排排挂得整整齐齐,她翻下,捡出套棉质睡衣。
“你动下呢!”胡理解开向垣纽扣用力抽他衣袖,这人却半躺在床上对着她笑,动不动,听抱怨这才略微侧身,胡理拉出衣服他衣服丢在地上,把睡衣从他头顶罩下去,伸手摸下他额头,“有点发热,头怎个痛法?”
“两边太阳穴抽痛。”向垣有气无力穿好睡衣,“还有点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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