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老吴看着秦敬,看着他眼睛,看到里面真诚,笑着点点头:“就是先问问你意思,怎着也要到今年九、十月份,在北平有两个学生也想要过去,到时你们搭个伴儿,路上总安全些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秦敬也笑起来,蓦然觉得豁然开朗,满心喜悦。
是啊,到大后方去。可以教书,也可以做别,准定能有很多可做事。
“小李说他朋友家有处偏房空着,想先租着住。反正就个人,怎都好办。”
“秦敬……”老吴闻言踌躇下,放低声道,“有个事儿直想问问你……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父母事儿也知道,按理说你家就你这根独苗儿,这话不该跟你说……”
“哎呦喂,您快别吞吞吐吐。”
不饶,可见真是醉,喝完酒,拉着秦敬手情真意切道,“要不是你让着,也娶不着她……”
“唉,你快少喝点吧。”秦敬好笑地叹口气,拍拍他背。实则他跟沈凉生分开后,方华也看出来,又暗示过他次,却仍是被秦敬拒绝,最后终于彻底死心。
秦敬觉着有点对不起她,可更不想害她——即便是现时现刻,在已经决定再不回头时候,秦敬依然承认,自己这辈子,兴许是再没办法喜欢上别人。
既然喜欢不上人家姑娘就别害她。如今她嫁这小子其实真不错,男人都讲个面子,就算是句醉话,他肯这说,可见对她确是片真心。
婚宴快散时候,群人吵吵着要去闹洞房,秦敬不想跟着添乱,就站在边笑笑地看。
心中已没有什桎梏,唯有片天高云阔——
他爱过,许是这辈子只爱这次,但已把这份爱
“小秦,愿不愿意到陕北去?”
“嗯?”秦敬闻言愣住,转头定定看向老吴,张张嘴,又闭上。
“有朋友在那头,”老吴复把声音压低两分,“他们是合计着想要多建两所学校,但也确实缺人才。如今形势你也知道,这场仗是个旷日持久事,后方……”
“您别说,”秦敬突地打断他,干脆地点点头,“想去。”
“真愿意去?”
“不去跟他们热闹热闹?”老吴平时虽同他们混成团,但到底是个长辈,此时走到秦敬身边儿,笑着问他句。
“不,春宵刻值千金,这人最有眼力见儿,不去搅合人家数金子。”
“呵呵,”老吴笑两声,又问句,“听说你要卖房子?”
“嗯,您也帮踅摸踅摸?”
“行,不过你卖房子,打算住哪儿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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