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沈凉生倒也没什使唤他意思,不过是在运功行气而已。
心经道,五蕴皆空,空中无色,无受想行识,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。
心法却全
“随意。”
秦敬拣起衣服,转身走几步,又想起他这几日也未得空洗漱,遂回身道:“去拿皂角,你顺便洗洗头发。”
待到秦敬拿着洗漱之物回转,却见沈凉生似又睡过去,闭目靠在池边,副无知无觉模样。
“天气热,泡这药泉确有些难受,下次你可晚上再来。”
“……”
说秦敬平生虽与“坏人”二字全不沾边,却也是好人里顶不正经那种。不但嗜赌,而且好色。尤其后者,见到样貌好,不拘男女,总爱口头上沾点便宜。虽然真让他做点什他也没那个胆子,眼前这人他更是万分惹不起,但有便宜不沾,到底不符合秦大夫贯嘴贱做派。
“你是大夫,是病人,别无其他?”同句话,沈凉生以问句道来,虽是平淡语气,秦敬却生生从里面听出丝揶揄意味,想必是讽刺自己上句还说得好听,下句便出言无状,没有医德。
唉,秦敬默叹口气,愁眉苦脸地望着坐在床上沈护法,心道这位仁兄明明看上去冷漠寡言,怎耍起嘴皮子来也那厉害。好好冷美人不做,真是浪费那张面皮。
沈凉生不再多言,就水吞下药丸,合衣而眠。他直觉这人早晚有求于己,现下不直说,便留交换条件余地。以利换利,最为让人放心。
再醒来已是三日后,秦敬所予之药果然无错,培本固元,平经理气,便连外伤药也着实管用,短短三日,伤口皆已愈合结疤,想来再过几日便能好全。
沈凉生不出声,秦敬继续自说自话:“莫要真睡过去,虽说水不深,万淹死也是作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东西放在这边,洗头发你总会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沈凉生沈护法,是秦大夫,不是秦老妈子……唉,算见识到什叫不声不响地支使人。”
“如何?能走吧?”秦敬自己配药,自然心中有数,掐好点儿过来探眼,正见沈凉生披衣下床。
“多谢,外伤已无大碍。”
“往后月,每隔日进药泉泡两个时辰,随来吧。”
出药庐,兜兜转转,便见方暖池,笼着薄薄水雾,扑面股清苦药香。沈凉生并不避讳——两个大男人,按说也没什可避讳——直接除尽衣物,走入池中坐定。
秦敬心思也不在他身上,只看着地上血衣,好言商量道:“不值钱就扔吧?舍不得你就自己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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