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像此刻这样,迎着风,不退缩,不顾切地去跟他见面。
耳畔只余猛烈
他努力这久,为不就是这天?当年为什离开何铮,不就因为他无能和弱小?
他见过何铮被十八线配角羞辱还要赔笑道歉窘况,见过他被指着鼻子骂仍然要伏低做小模样,他离开那天才发现,比起自己用心准备桌夜宵,何铮或许更需要身高定晚礼服,可他买不起晚礼服。
但他不想看何铮合照时永远站在边边角角,落寞比打光灯更先笼罩他,不想看他弓着腰遍遍去问“这次可以是吗?”,他那要强,日子就不该窝囊。
他希望何铮被安排在宴会主桌中心位,希望他受气时候能大大方方甩对方记耳光,然后耸耸肩说:“怎样?就是有人撑腰啊。”
他寄去信从未得到过回音,告别里留下电话也从未被拨通过,他逐渐明白自己是多可有可无存在,在何铮那里,小魏这个身份是会被拒绝,是会被当小猫小狗样对待,可怜,不起眼,走便走。
是在话落同时冲出去。
路上撞到不少人,他只不管不顾往外边跑,两步垮下楼梯,上车,油门脚踩到底,连安全带都忘系,直奔何铮家而去。
北京晚高峰堵到寸步难行,他驶上高架桥之后就没动,周遭喇叭催促声震耳,他却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声,紧张和焦急交织,他难以自控地开始手抖,摸口袋去掏烟,打开看,是空。
他把烟盒撇出去,只手搭在窗外,想给何铮打电话,又怕自己会紧张到熄火。
他幻想过很多种见面情况,但眼下这刻,是他所料未及。
他内敛和退缩,让何铮注意不到他,也根本不想把目光分给他。
但他不想成为何铮短短半年过客,他明明在觊觎他后半生。
那他能怎办,他只能努力耀眼起来。
只能往上爬。
只能换个可以被注意到新身份,重新回到何铮身边,堂堂正正,抬头挺胸地站在他身边。
太匆忙,他甚至没有给何铮准备束花。
而且穿西装也不适合他,他明明可以表现得更完美些,在万事俱备条件下重逢,不该是现在这样。
车随着川流缓缓驶下桥,进入新轮拥堵,魏祯也心底仍旧在摇摆不定,理智告诉他,你现在可以掉头回去,明天再约何铮出来,但感性对他说,何铮想见你。
这五个字浮现在脑海中时,魏祯也猛然急转方向盘,靠边停车,就这样把车扔在路边,最后三公里,他开始不管不顾地跑。
他不能让自己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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