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忌尘耷拉着小脸儿没动,邵凡安肯定不会驳小柳面儿,便过去端着汤喝口:“好喝,有劳。”
小柳笑笑,看看自家少爷,又帮着说好话:“邵大哥,其实少爷之前就总怕你受过伤,体虚畏寒,还特意把夫人和焱玉给你带过去,他就是……”小柳偷偷瞥段忌尘眼,又小声和邵凡安说,“他直把你放心上,他就是……不善言辞。”
“嗯?”邵凡安喝汤喝半,抬起头,“什玉?段夫人?”
“和焱玉。”小柳拿手比划下,“这大,圆圆,摸起来暖乎乎,是夫人当年嫁进来时从娘家带过来嫁妆。”
这回邵凡安彻底愣住,他想想,想起来当初确实是有这块儿暖手小石头。他们那会儿从药谷赶路去幽山,北上路上天冷风寒,杜前辈替他们准备御寒斗篷,那斗篷里就揣着这个小玩意儿,捂在怀里怪暖和。他直以为是药谷东西,人手份,却没
他衣领把给他扥走。
等二人回小院,邵凡安推门进屋,回身就问:“听小柳说,你从温泉池子路给背回来?你……怎都不知道避避人?”
段忌尘皱皱眉:“为何?有人看到又如何。”
邵凡安听段忌尘这口气,也跟着皱起眉,心说这怎能随便让人看啊,他挺大个人,居然还在行房事时被折腾晕,这……这怎想也不是能往外张扬事儿啊。他半尴不尬,还有些拱火儿,主要段忌尘不光不懂避讳,还搅和得他全师门都知道。
连他未来师娘都给请过来,也不知杜前辈看出点儿什没有。
邵凡安这越想越不得劲儿,脸上就不大好看。
段忌尘也跟着挂起脸来,明显不高兴:“怎就不能给人看到,……有什登不得台面吗?”
邵凡安心里别扭是自己愣是让小孩儿给干晕,丢人。结果这表情被段忌尘看进眼里,直接变个味儿。小少爷心里头挺不痛快,心想他俩都互诉衷肠,也这样那样过,那、那不就是正儿八经地结为道侣吗?那又有什非得避着人道理。
俩人你句句,隐约有些打嘴架意思,小柳这时刚好端排骨汤敲门进屋,见状赶紧打圆场道:“邵大哥,你伤没好利索,热水泡久,晕也正常。”
小柳话听半,其实也不知道他俩吵啥呢,只含含糊糊地听出来是泡温泉惹祸,便紧着拉架:“那泉水确实有疗效,暖暖乎乎,适时泡泡很舒服,少爷也是好心。”小柳将汤碗摆在桌上,招呼道,“少爷,邵大哥,来喝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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