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毒事情暂时没有眉目,查书实在查不出什,只能等段忌尘解除禁足之后,想法子往南疆跑趟。
这闲余工夫,邵凡安也不能真闲待着,天天早起晨练,下午修行。段忌尘虽说看着金贵娇气,可在修炼之事上倒是意外勤奋得紧,每天起得比邵凡安还早,天没亮就召狼影叫他起床。两人经常边切磋边斗嘴,论拳脚功夫,邵凡安打不过段忌尘,论口齿伶俐,段忌尘说不过邵凡安,俩人有来有往,日子过得倒也算快。
不练功时候,邵凡安就把断掉木簪花拿出来修修。
说是修,其实也没那精细,他就是把坏掉雕花部分给打磨掉,干脆直接修成根款式简单木簪子。
小柳特别喜欢看他鼓捣这些手艺活儿,拉个小板凳托着小脸儿坐他旁边,夸赞道:“邵大哥,你怎什都会呀!”
小师父是对儿道侣,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游历。”
邵凡安听这个,乐:“那巧不是,师父也爱天天往外边儿跑,不着山门。”
段忌尘沉下脸:“你师父凭什和师父相提并论?”
邵凡安哽哽,也皱起眉:“段少爷,你嘴巴这坏,小时候定没什人喜欢跟你玩儿吧?”
段忌尘脸色变,冷声道:“邵凡安,你——”
邵凡安其实也谈不上会不会,就是这些年江湖跑多,什都能沾两下。
段忌尘当时背着个手,站在不远不近地方也往这边看看,脸瞧不上傲气样子,嘴上说着“粗制滥造”,最后撂下句“以后赔你个新”,然后就把邵凡安刚磨好木簪子给要走——
没写到想写!写点贴点先!
小柳又觉出不对,连忙插话:“贺公子跟少爷感情很好,从小就起玩儿。”
哦——对,邵凡安愣下神,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位贺公子,他瞥段忌尘眼,故意道:“这说,这位贺公子这些天也没说来看看你啊?”
“他这些日子又不在山上,过阵子才会过来。”段忌尘神色晃下,直接挂下脸来,“他事情你以后少管,少打听。”说完便甩袖子走人。
邵凡安简直莫名其妙,心说没事儿打听人家公子干什,又不是天天闲到没事做。
邵凡安事情多着呢,他先是用传音小香炉给二师弟去封信,叮嘱对方记得月初去钱庄取钱,然后又把香炉里屯着没读消息看遍,那里头全是他二师弟用传音符捎过来信儿,直再问他何时归山。邵凡安也答不出,只能含糊回句“身有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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