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谁?拿扇子穿青衫那位才是贺白珏。”老先生照着邵凡安后背捅咕下,“白衣服那位是重华派段忌尘,今年刚刚崭露头角小辈儿,重华派你总知道吧?那可是段崇越小儿子,江湖人称——。”
老先生正说着话呢,那位姓段小公子突然抬胳膊,猛地从袖子里打出道符。
那符纸被他掌击向高空,霎时燃烧起来,紧接
白衣摆摆手,像是说句什,但离着太远这边听不清,他对面白衣倒是听清,听完立刻跨前步,口气不太乐意地说:“那你倒是答应啊。”
白衣声音大,清亮嗓音隔着半条街都能传进邵凡安耳朵里,邵凡安忍不住多看那白衣两眼,白衣被青衫身影挡去大半张脸,也看不清五官,但听着那把嗓音,像是岁数更小些,少年感比青衫还要更强点,估计至多也就有个十八九岁。
才十八九,邵凡安愣下,下意识里还回忆下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天天都在干嘛呢,那身法修为和人家比可是差得太多。
“这可是贺家独子,贺白珏。”位八字胡老先生背手站在邵凡安身边,撩撩眼皮,望过来,“小兄弟不是本地人,怕是不认识这位罢。”
邵凡安摸摸鼻子,露牙笑,“老爷子,就随大流过来瞧个热闹,上头这两位,确实哪位都不认识。”
听这个,八字胡老先生那话匣子可下就打开:“那你得好好听给你讲讲……”
老先生是这祭阳镇上老牌说书人,自称祭阳百晓生,说是这江湖上流传人和事儿,就没他不认识不知道。老先生说书常待茶摊就挨着邵凡安小摊子,邵凡安刚到这里时,摆摊坐那个小板凳还是跟老先生借来。俩人坐摊儿闲来无事就相互扯个闲篇,东句西嘴,天南海北通瞎侃,这闲聊十来天,彼此间倒也熟悉不少。
“这个贺白珏贺公子,也算是后起之秀里拔尖儿位。”老先生抬手捻捻小胡子,“世称‘玉公子’便是这位,你也没少跑江湖,‘玉公子’这个名号听过没有?”
邵凡安没听过,他每年下山就忙着四处赚银子,平日里哪儿有闲工夫关心这些名门子弟啊,不过赶巧这回撞上,他就够着脖子使劲儿看看。
邵凡安抬头看向穿白衣小公子,对方正巧往外走步,正站在房檐边上。从邵凡安角度望过去,刚好能看到对方线条利落半张侧脸,眉眼看不真切,不过那个骨相确实能担得起公子如玉这个称呼,邵凡安嘿声,夸赞道:“长得挺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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