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容抱着他仿佛回到前世,无力地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点点死去,却什也不能阻止。
他仿佛忘这只是个凡人躯体,点点用灵力输进去,却如石沉大海,惊不起丝波澜。
最后让他不得不承认,这人彻底死。
没有撕心裂肺疼痛,仿佛旧疾复发,将血淋淋伤口直接掀开,在上面再慢慢地刀刀地割着。
他抱着怀中尸体哑声问道:“你知道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里有多痛吗?”
深情即是桩悲剧,必得以死来句读。
“阮儒可能以为爱同恨样吧,都会随着时间消散,可他没想到时间冲走只有为数不多恨,爱意却不减反增。”谢锦城道。
云容突然看着他,拧眉问道:“即便恨意再大,也是如此吗?”
谢锦城勾唇道:“死亡是美化个人最好方式。”
“心中但凡有分爱意存在,在那人死后也会化作十分,再又变成万分痛苦。”
脚,惹来对方骂骂咧咧:“人前你副人模狗样样子,人后你就心黑手毒!亏得他们还觉得你温润如玉,真是瞎狗眼!”
……
思绪收回,云容脚步停下来。
当年说“这种事只能两情相悦人做”这句话人自己都忘记,而他却记在心里。
可是,他更希望自己此时能忘掉,或者从未听见过。
随后他又皱眉道:“算,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。”
你那怕疼,怎受得。
独孤遵以帝师之礼将人下葬,随后又问云容:“碑上刻什?”
这两人人仙,虽于俗世没有成婚,但他却知道他们关系不般,否则又岂会
云容静静地看着谢锦城,心中苦涩又庆幸地想:
还好,你点也不喜欢。
哪怕你杀以后,心中也不会为此而感到半分痛苦。
再三年后,谢锦城也死。
他在云容怀中静静地闭上眼睛,然后是呼吸慢慢停止,最后是身体点点地变得冰冷。
独孤遵将阮儒风光下葬,而装着他尸体棺椁却没有入皇陵,他找个谁也不会打扰风水宝地,将他葬在那里,墓中还留自己位置。
此后几十年间勤政爱民,兢兢业业,除空置后宫,在皇嗣事上有愧于先祖,其他无愧于心,无愧于民。
他就那样如行尸走肉般活着,眼中悲伤不曾随着时间推移而散去,反而日复日,年复年地受其折磨。
云容望着他这样痛苦不堪,忍不住问道:“阮儒若是看到他如今这样,会不会后悔当时决定?”
原以为活着就好,最后却发现活着比死还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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