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律延并不担心汉人会在这个时候追击。
到他退兵为止,天朝在这战中投入战力已经达到七十万,另计粮草无数,可说是尽倾国之力。可这七十万人却折损大半,天朝因此而国力大损,无论经济还是政治都已经处于种岌岌可危状态,可以说这次战役中,匈奴给予天朝这击
如果这叛逆只是针对他本人或者其他某个具体人,那他只会笑置之。
可惜他不能。
律延最终选择是单于大儿子阿斯,安图长兄。
身为长子,阿斯直无法与弟弟安图相抗衡,这个人无论从外表到内里,看起来都是最纯正匈奴人后代。他嗜杀勇猛,豪爽粗犷,在战场是员猛将,可手段上不如安图。
直到律延加入改变这种局势。
他哪里还瞧得清什。
陈则铭却对着这幕看许久。
半晌后才拨转马头,往队伍前方赶过去。
此刻律延归心似箭。
单于逝去表示他和身为王储左贤王之间矛盾也终于到摊牌时候。
按说律延不该参与这种事,可他踏进去。他想,匈奴人需要是有雄心首领,这种雄心应该表现在对征服热爱,而不是对文化臣服上。
政见从来决定阵容,哪怕在草原上也是样。
王储安图发觉自己开始处处受制。他想到求助于自己父亲,然而大单于对于这种派系之争却总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大单于心思谁也说不清楚。或者他对安图亲汉倾向亦有不满,所以纵容弟弟和大儿子行为,又或者他觉得律延等人正好可以牵制安图势力不要过于强大枝独秀。统治者心态总是复杂,他们衡量标准不是正义与邪恶道义,更不是父亲与儿子亲情,总之这样相持局面直被维系下来。
而现在这个僵局被打破,律延必须尽快赶回去,为这乱局镇场。
此刻匈奴左贤王是大单于二儿子安图。这个人心思慎密,文武出众,按说是接替王位不二人选,可此人心慕南人文化,是个不折不扣亲汉派。
征战生律延年纪渐长,身体开始欠佳,但雄心未泯,在他看来天朝便是匈奴迟早要吃进嘴里肉。
所谓汉人那就是暂时放牧在长城之内牛羊。牛羊就该用来奴役,可不是用来尊道为师。
堂堂匈奴男儿生于草原长于马背,头上顶是苍穹,停不住是征程,什不好学,却偏去学那些南人之乎者也。那些宽袖长袍很好吗,敌得过匈奴男儿们弓箭吗?
在律延看来,安图身上这种不安分叛逆非常碍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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