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有老管家在管,并不需要青青过问,青青也没心思搭理。此刻她最忧心是陈则铭,城里头这样情况,陈则铭心中该多难受呢,这时候这卫城任务多艰难哪。
她没料到这天清晨开门,她抬头第眼看到,居然就是让她牵挂得无法入眠这个人。
陈则铭站在屋外,抬
那小童把手垂下去,仰头看片刻,这才恍然大悟:“你是陈将军?”
青青已经很多天没见过陈则铭。
作为名身怀六甲孕妇,她实在是很希望有人能偶尔来自己跟前嘘寒问暖下,可她丈夫在打仗,她只能在家里等。
陈家虽然是号称将门,可在这方面消息并不灵通。主要靠顾伯每日往返送药,才能从军中带回些讯息。
于是每天送药之后,青青总是要叫上顾伯问上半天。
马来。
陈则铭接过缰绳,并不立刻上马,拱手辞别后,却徒步而行牵马出宫门。
在他脚步声和衣物摩擦声中,马蹄得得回响节奏显得很是突兀惊人,走会,陈则铭回过身。秋日晨雾稀薄冰冷,隐约可见远处宫门洞开,似如蟒兽之口。
朦胧不清天光中,只有高大巍峨宫殿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他看良久,最终上马疾驰而去。
然而顾伯说出来东西却总是很有限——他见到陈则铭机会也很少。他只知道仗天天在打,人不断在受伤,而陈则铭总是很忙。
青青很郁闷。
顾伯回答千篇律,她几乎都能背出来,然而她还是坚持每天亲自与顾伯问遍,哪怕从顾伯口中吐出来只是相同那几句话,可知道陈则铭依旧平安,她也能安心些。
日子在等待中天天过去。
渐渐地,身处深院她也知道情况不妙。顾伯不断地叫苦,让全家人都知道米价飞涨传闻。粮油越来越贵,所幸家中仍有富余,还支持得几天,可几天之后呢。全城都开始陷入种惊恐情绪中。顾伯每天都反复叮嘱下人仔细锁门,唯恐有人借乱生事。
这是个雅致小院落,白墙黑瓦,墙头上探出来全是绿得仿佛能滴水青竹枝,跟水墨画似。
陈则铭站在门前,轻叩门钹。
金属敲击声在巷子中悄然回荡,也没人出来看,不知道是这街上人背井离乡全走,还是这情景众人早习以为常。
良久,那门才“吱——”地声打开,门槛内站着个俊秀小童,无精打采地边打哈欠边擦眼样子慵懒可爱,几乎也能入画。
陈则铭道:“这位小哥,你家王老先生可还在京都?”他声音轻柔低沉,似乎是怕打破这片悠闲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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