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圣命不敢上銮驾,老太监叫人另抬乘大轿,让两人坐进去,干人跟在后头,赶回寝宫。
萧谨酣然不醒,那只手却死活不肯松开。
陈则铭不时挑起轿帘,越
陈则铭讶然转头,杜进澹颤巍巍地笑:“与君同席,这样大恩宠,可不是常人可以享。”
陈则铭心下不禁有些诧异,却并不开口追问。
萧谨与左右相坐在起,显然兴致高不少,更与陈则铭频频劝酒,赞他是朝中功臣。
此刻夜已经深,然而时近初夏,纵然起风,大家也不过觉得更加惬意,并无寒冷之感。萧谨于是更当这是良辰美景,不肯虚度刻。却哪里知道,陈则铭在塞外长年以酒驱寒,是喝惯酒,萧谨酒量怎敌得过他。几轮下来,竟然先醉倒,刚打个酒嗝,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,只将头软软靠在陈则铭肩上。
杜进澹呵呵直笑,待陈则铭纳闷转头去看,他神情又单单只是长辈宠溺之色而已,着实有些童叟无欺味道。
打精神道:“不必如此着人送些酒菜去也是样。”
杜进澹闻言,眼神微微动动。
太常卿尴尬退下。
陈则铭极是欣慰,也含笑退回席中。
萧谨见到他面上笑容明朗,心下震动,暗道只要能博魏王这笑,天下又有什事做不得。
陈则铭心中好气又好笑,这少年天子酒量不大,却是不懂节制,每饮必醉。正叫人来扶,萧谨那手只是扯着他衣袖不放,众人也不敢强力去掰,那随身老太监道:“干脆烦劳千岁将万岁送回宫吧。”
陈则铭见不好推辞,弯身将天子搀起。萧谨比他矮许多,身体也轻,他单手扶着对方也并不觉吃力。
这瞬间,本来心无杂念,却突然脑中片空白,只闪过萧定喝醉后样子。
陈则铭骇然震,差点松手。
他回京数日,还不曾去冷宫中见过萧定,来是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,二来却是他心中惧怕自己杂思,不愿去面对这个人。此刻无意中想起来,心头猛跳不已,似乎是脚踏下去,却发觉足下是个深渊,只是恍惚难明。
他本来有些不快,可转念想无论如何这笑总是因自己而起,与旁人是无关,想着又禁不住乐起来,立刻抛开先前那些郁闷念头,心只想着这种时候,其实该彼此坐得更近些才好。
可这举动也不能明显得太离谱。
于是萧谨命人将左右相席位都抬到自己身旁,宣称是要与臣同乐。
陈则铭杜进澹两人跪倒谢过恩,杜进澹边起身边道:“这可真是托魏王千岁福”
他声音不大,只身侧陈则铭听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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