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青心中盘算片刻,按住纳闷——那份疑惑中未尝没有些许惊喜——起身相迎:“哪里哪里,做人如何能不念旧情,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杨大人,请!”
杨如钦欣然笑,入座。
陈则铭心中烦乱。
他赶在匈奴之前达到边关,固然让守城卢江平大松口气,可也让律延见势退十数里,两下顿时陷入僵持之中。
若是放在从前,他必定坚守不出,逼
于是当下人来报又有人到访时,他实在是颇有些许郁闷。可也不得不支起精神问询情况,下人道对方不肯通报姓名,只说是老爷故人,见面自然惊喜。
言青暗下纳闷,自问近半个来月,哪怕是点头之交也都见过,难道竟然还漏谁。
待下人领来人进到正厅,言青眼扫过去,不由怔住。
来者施礼微笑:“言将军久违对,现在该称言殿帅。”
言青迟疑不答。
悬挂旗帜,那锦旗如同云涛般不断翻卷,将那个笔意遒劲字次次展现出来。
那是个“陈”字。
律延也盯着那字:“还见当初汉人皇帝,那应该说是个不容小觑年轻人,有帝王该有无情你不用担心,他已经被他弟弟取代,其实在更替当时,们就该出兵,可惜啊”说到此处,他似乎才突然忆起自己抱恙在身,忍不住猛咳两声,骤然间佝偻身体。
乌子勒露出担忧神情,却并没多问。
父亲是个蔑视软弱和同情人,他只能暗自不安。
那人见状又道:“殿帅别数年,是不认得老友?”他左右看看,“还是在想,该怎叫门外卫士进来拿人?!”他说这话时满脸不以为然,似是玩笑而已,倒将言青惊惊。
实话说,言青未必就没有这样心思,可见对方笃定姿态,倒是满心疑虑起来,时间反难定夺。
他实在忍不住好奇,两人自然都知道只要他声呼喝,卫士涌入,对方哪怕有千夫之勇也难挡众人,何况他不过是百无用名文士。
可眼前杨如钦分明却神色泰然、胸有成竹,那,这份强大自信来自何处。
他来做什?
律延咳完后,复又直起脊背,他面上笑容突然间不可琢磨起来:“可实际上,很少有人知道,那次真正去见另有其人。”
听到此处,乌子勒目不转睛盯着父亲。
律延却突然住口不说,遥遥看着城楼,思忖片刻,渐渐有些若有所思。
言青这日休沐在家。
他被调回京后,昔日旧友纷纷设宴恭贺他右迁,难得如今终于能将各路人情打点完毕,可以在府中好好休息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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