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定每日食素,送来饭菜只是素饭,可谓简单到极致。这天,他还是在饭里吃到些额外附加东西。
他将那枚蜡丸藏在袖中,将饭菜吃个底朝天,大大咧咧叫陈余收拾。陈余进来时候,萧定目不转睛盯着他举动,可对方居然并没什特别动作。
等人出去之后,萧定微微皱眉,露些不解神色。
他打开蜡丸,中间是团纸,抹平看,却是分外熟悉字体,这字他当年曾多次赞叹,说是千金难换,导致时间洛阳纸贵。
是杨如钦。
日子天天过去,树枝上叶片从抽尖到冒芽,再到青翠欲滴,再到水分滴尽般开始泛黄,待萧定彻底痊愈,时节已经到初秋。
萧定这日子过得百无聊赖,不得已将那本御赐佛经翻来覆去地看,他天生聪慧,虽然只是随意看看,几遍下来却也能倒背如流,于是翻着就更加索然。
侧厢房中佛龛倒是终日不断香火,若是外人来看,果真有些近乎佛根清净味道。
自他鞭伤好些之后,立刻叫那两名宦官进屋打扫,开始那两人还惧于陈则铭话有些不敢,被萧定板着脸句“叫司礼监太监立刻来领人”唬住,只得战战兢兢进去。
其实时至今日,他哪里还有那种呼之即来权力,只不过皇帝做久,积威尤存,要糊弄两个刚入宫门小宦官还是很简单。
也不知道他到底收买谁,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将夹带送进来。
萧定在那纸笺上扫眼,将纸揉成团吞下去。
此刻杨如钦正负手拎着自己酒葫芦,不紧不慢地踱步。
两旁行人如织,商铺林立,京都街上总是如此繁华。
人们从不在意坐镇深宫到底是谁,他们在意是有没有饭吃,有没有衣穿。就这个意义上而言,杨如钦也不知道自己所为到底是逆天而行还是顺应民心,不过他从来是这个人,旦做便不再考
陈则铭得知后,倒也没说什。
萧定伤好得有七八成,萧谨对他又是日渐亲近,既然旁人想再拿这事做文章已经不大可能,他又何必多事。
何况他杀意定之后,对萧定倒又多几分容忍,与个将死人计较,不是身为男人该有作风。奇怪是萧定也反常态地安分守己。
陈则铭有些惊诧,怎想这个人也不是那种挨顿鞭子便能老实人,虽然明知道此时此刻俯首帖耳实为明哲保身条好路,可冷眼看着素来锋芒逼人萧定这做,他居然会觉得有几分不自在。
至于那场交媾,这两人都隐藏着,没有发作,他们彼此各有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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