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又端杯:“第二杯!”
陈则铭抬头,他还是对着自己,不禁呆住。他功劳再大,也经不起万金之躯皇帝陛
众人哄笑。
陈则铭觉得心中阴霾扫而空,能有什比现在这样更好呢,他想不到。
隔几日,皇帝夜宴群臣。
应接不暇敬酒让陈则铭有些郁闷,几轮下来,他已经微醺,心中暗叹原来在战场上打胜战,回来在酒桌上还要再打场才算完,当初杨梁是不是也是这个感受呢。陈则铭想到他心中便有些沉甸甸难受,正在此刻,有太监宣,皇上到。
众人都放下酒杯,叩首三呼万岁。
听闻爆竹声起,急匆匆从屋中迎出来。
陈则铭此刻盔甲未除,立在院中,被众人围着真是鹤立鸡群般夺目。陈睹见不由止步。
陈则铭抬头,看到父母出屋,面上露出笑容。拨开众人,径直奔到父亲面前,突然跪下,在那台阶上郑重磕个头,直身道:“父亲!”
陈睹先是怔怔,忍不住伸手抚爱子头,又是感慨又是骄傲,慢慢笑起来,低声道:“儿子果真出息!”
陈则铭抬头,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父亲。陈睹从小极少夸他,惟恐他因此自得,即使非常满意时也不过是神态中流露些许,是以这样话他做梦也没想到过会从父亲口中说出来,更何况还是在众多外人之前。
皇帝环视殿中,命人将陈则铭桌子移到自己侧边,这才让众人平身。
之前虽然宫中不曾透露设宴原因,但大家都料得到是因为朴吕国战,震慑诸国,天威大振缘故,那要重赏当然是陈则铭,此刻见万岁如此亲近陈则铭也觉得自然,倒是陈则铭自己骇下。
他也不是没想到这些缘由,但自己出征前后,皇帝对自己态度反差如此之大,甚至可说是判若两人,实在让人疑惑之余难免不安。他突然想起荫荫那封信,心里咯噔跳下。
待众人坐定,皇帝提杯道:“朕今日设宴,第杯要敬个人。”说着朝陈则铭举起杯盏,“爱卿请。”
陈则铭连忙离座跪倒,诚惶诚恐叩头:“谢万岁!”这才敢接过宫娥递过酒,饮而尽。
陈睹捧起他脸,认真道:“这样功劳,父亲想都没想过,铭儿你比父亲想象还要出色!”
陈则铭心中满是欣喜,眼眶热,脱口道:“父亲!”
陈睹扯起他:“好,今日们爷儿俩不醉不归!”不知不觉,儿子已经高过父亲半个头,陈睹拍着陈则铭肩,感慨万分。
陈夫人道:“这次可不打!”
陈睹有些尴尬道:“不打,当然不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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