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天……
漫长
仿佛没有终结时候。
空
。
力气瞬间抽干干净净，他呆滞看着英鸣用狼狈姿势爬起来，捂着腹部，然后点点走向门口，临走前拿走茶几上钥匙，然后反锁上门。
隔着道门，他能听到外面隐隐约约句话：“石毅，是个爷们儿就扛过去，天大事，咱俩起扛过去。”
门明明是锁着，石毅就是知道英鸣肯定在门口，他着魔样盯着紧闭房门，感觉脑子所有东西都碎裂样爆发出他完全承受不住哀嚎。他不敢置信摇摇头，从开始茫然，渐渐变为不知道怎
形容愤怒，再后来，眼泪就这又流出来。
心口比当时跪在殡仪馆里时候还要痛苦，他紧紧抓着胸口，半跪在地上不断嘶吼着英鸣名字。
开始是呜咽，后来是咆哮，再到后来，只能哑声哭泣。
英鸣靠着门哆嗦着掏出兜里已经快被拧烂烟盒，点火，凑到跟前把烟点着，然后抖着放在嘴里。
他闭上眼睛，感到精疲力尽。
屋里哭声从所有缝隙里穿到他耳中，他就静静听着，石毅每喊遍他名字，他就在心里下意识回叫遍石毅。就跟咒语样，明知道对方听不见，还是遍遍疯样呢喃着。
午时阳光本该炽热，晒在身上却透着刺骨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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