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很矫情。
成年之后再去回忆那时候自己心态,都觉得纯粹是犯贱,吃饱撑着。这种想法等到正式走入社会,适应周围各种各样复杂人事关系,才体会到其中各种可笑。
虽然没有真正看到时间,但天窗射进来阳光已经足够告诉他们这夜已经过去。
英鸣眯起眼睛:“亮不亮跟起不起没什必然联系,不想起。”
他声音很沙哑,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折腾有点厉害,又或者是早上刚醒时候就是带那点,他抽两口烟很轻咳嗽声:“你有事儿?”
“没事。”石毅慢吞吞抽着烟:“今儿什事都不想干。”
本来以为事情发展到这步,等到清醒时候,无非就是两个结果,装作什都没发生过或者干脆说清楚做个结,偏偏现在情况不在石毅和英鸣任何个人想象之中,他们两个就是并肩靠在沙发上抽烟,英鸣抽完根闭上眼又睡会,旁边石毅直没动,看他快睡着自己也躺回去闭上眼。
英鸣开门让石毅进来时候,其实是心里隐隐有感觉自己第二天会后悔。
但是第二天睁眼,看着石毅瞪着眼睛直盯着自己,又觉得其实也就这回事儿。
他们俩昨天疯成那样,连卧房都没回,就沙发上靠着睡宿,平时个人躺都觉得有点伸不开手脚,两个人躺夜竟然也不觉得别扭。
石毅看见他睁眼,也没说话,两个人都没穿衣服,靠在起彼此热度透过四肢清晰传递到大脑里,衣服什扔地,茶几上歪倒放着全是酒瓶。
英鸣伸手够下,摸过烟。
他睡不着,但是也不想傻呆着。
昨天晚上跑来找英鸣,其实他是心情差到个极点。
回顾自己这多年走过来,身边事多数都是在自己控制之中,那是种已经习惯笃定。他环境从来变化就不大,圈子里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多人,之所以少不更事时候喜欢没事儿出去找点刺激,也是因为精神世界中实在没什可以为继,吃穿不愁衣食无忧,太平稳,平稳甚至很空虚。
他其实是直渴望改变。
高中那时候,恨不得走马路上都能遇到抢劫案什好试试自己面对变故时真正反应。
旁边石毅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:“给也来根。”
算是靠在他怀里得人没吭声,抽出烟点上,然后塞到他嘴里,自己也咬根,转头就着石毅烟把自己也给点。
他后头人扣着他腰手臂又收收:“起?”
“起来干嘛?”
“天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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