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……”英鸣答
很快，他说完
自己又补
句：“大概会想尽切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发生。”
正常人永远体会不到残疾人失去到底是什
。
不到那个时候，说什都是白搭。
英鸣这个答案让石毅笑，有几分嘲讽：“谁也不愿意摊上这种倒霉事，但如果真遇到，只能是尽量让自己活出个样来。”
这是石毅思考方式。
英鸣皱下眉：“再抽根。”
其实烟盒里也就只有这根，石毅跟他僵持会儿最后还是把烟盒递给他，然后听着耳边打火机打火声音，下意识长出口气。
然后毫无预警，英鸣问句话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有天自己残废，要干什？”
这问题让石毅愣愣。
他仔细琢磨会儿，然后才转过头：“董晓情况糟到这种地步？”
晓情况不严重？”
“没死人之前都说不严重。”英鸣语气不太好：“就那样子看着也不像不严重吧。”
他还见过在急诊楼道里捂着脑袋直流血人被护士训斥去排队挂号呢，大概在这些医生眼里，只要气没断，都不算严重。
其实英鸣这时候火气有点大，他狠狠抽着烟，眉头直没松开。
石毅本来心情也没多好，被他情绪带也跟着开始烦，忍到最后，还是脚刹车踩把车停住：“来根。”
没人愿意出意外，但真出事，最先考虑只能是以后怎办。
英鸣并不意外石毅这种思考方式，事实上，他觉得能说出这句话，他身边人
英鸣在这时候提起这话题，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。
旁边抽烟发呆男人笑下，对石毅敏锐有点意外，不过他没动，还是看着倒车镜：“不定和董晓有关系，就是想到问问。”
手上烟这次点着却没怎抽，任由它点点燃着，冒着缕在烈日下反正也看不清楚烟，飘飘荡荡。
“没考虑过这问题，如果真有天残废，大概就是想着好好活着吧。”
石毅想会儿才挤出这个答案，若有所思看英鸣眼：“那如果是你呢？”
他管英鸣要根烟，点靠在门边上，看着远处片黄土不说话。
这段沉默很压抑。
英鸣根烟抽完，忍不住又去抽根，然后被石毅按住：“你丫再抽没有非典型肺炎也要有典型肺炎，抽烟解决不问题。”
这道理谁都明白。
但是明白也不等于遇到事情都能理智告诉自己别去烦别去想，话永远是别人在说，日子还得自己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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