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便都没有说话,盛敏无从安慰他,因为知晓李玄并不需要,他只能温柔地摸他眼睛:“睡吧。”
李玄很轻地答应,但谁都迟迟没有睡意,等到天快亮时候,盛敏有些撑不住,才刚闭上眼睛,刺耳铃声却在这时响起。
他动,李玄已经先步拿过手机,隔着窗帘透进淡淡天光照着他冷峻眉眼。听筒那头声音隐约漏出来,却听不大清楚。
“嗯,好,知道,马上就来。”李玄放下手机,起身穿衣。
“怎?”盛敏问。
汤喝完,起身进厨房,将碗碟放进水槽里。良久缓缓开口,并没有太多犹豫:“不会再管他,不论他为什发疯去杀舒馨,或许他觉得是为,是不认……所以也不会有所谓歉疚感觉,因为这整件事和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他手撑着流理台,微微垂着头,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:“对来说,永远也不存在什,‘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而死’鬼话。如果看不惯谁,会自己去解决。其余任何人打着名义,说为,也都与无关。至于李明格怎想,随便他。”
声音很轻,语调也是极平静。拧开水龙头,很快地把碗洗净,放进橱柜里。看起来没有丝异样,但盛敏知道并不是这样,至少不全是。
他看着李玄挺拔背影,心中却忽然涌起股难以言喻酸楚感。
依旧是难眠个夜晚,李玄整晚都没有睡着。盛敏听见李玄轻缓呼吸,尽管始终动不动,但他知道,李玄并没有睡着,于是侧过身紧紧搂住他,伏在他心口,听着声声心跳。
李玄回过头来,顿秒:“赵绩哲去警局自首。”
赵绩哲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。
尽管情节严重,但总体来说事实完整,逻辑清晰,虽然代表李明格前来律
“说没事。”李玄语气和缓,“只是有点失眠而已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不担心这件事情,只是担心你。”盛敏指尖摩挲过他鬓角,“你是在因为舒馨不安吗?”
这次李玄反应慢拍,他看见月光落在盛敏丝质睡衣上,像暗夜流淌银河,沉默良久:“不是不安。本来想去医院看看她,又觉得没有必要……警察给看现场照片……盛敏,见过血远比这多,但是她是个女人,是个病人,是整件事情里更无辜那个人。”
“那你是在为此难过吗?”盛敏小声问。
李玄依恋地抱住他,微微低下头,亲亲他头发,答非所问:“不自责,真。但并不代表认为她罪有应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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