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,只是这个没用。”李玄镇定地说。
“你早知道。”赵绩哲脸上有丝怨毒神色闪过,又颓然地坐下来,“你在看笑话”
李玄不置可否,赵绩哲艰难地说:“十九,会改,”
“你只是关心?对吧?”李玄夹筷子菊苣,平静地陈述,“你不会改,你做不到,你控制不你自己,也没办法预判会做出些什来。你必须走。”
“走去哪儿?”
或许是今天李玄表现得反常,心中已经有预感,赵绩哲反应不像往常那样激烈,他沉默着,瘦削脸不停地颤抖,许久才道:“你上次不是这说。”
“后悔。”李玄平静地回答。
这个词语对他来说实在太稀奇,赵绩哲久久才能言语:“为什?”
“不为什。”
“不知道到底有什错?”
走出那间简陋诊所已经是十天之后,怎也不会够,但赵绩哲把医药费缴完。
“钱是哪里来?”
“捡。”
赵绩哲还是和当年个口径,他揉下眼睛,看着对面萧条小吃街,“又有点印象,原来那条也是卖吃……”
实则早已不样,原来是卖给货车司机吃盒饭,简陋摊位,破旧桌椅永远浮着层油,推车上并不会装饰这样斑斓贴纸,也没有这多花样。
“离开N市,随便你去哪
“你没有错。”李玄自嘲笑,“怕。”
“你……怕?”赵绩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疑心自己听岔。
“对啊,怕。”
李玄神色和语气都轻飘飘,他自然可以立堵南墙给赵绩哲撞,可投石忌器,怕掉落瓦石砖块伤玉瓶。
他拿出那枚定位器,轻轻推到赵绩哲面前,看见后者神情陡然变:“十九,,没有”他慌慌张张地去拿,又像个烫手山芋样,手忙脚乱地扔掉。
最末尾那个摊子现在卖关东煮,摊位上竖着串鲤鱼旗,在风中招摇。从前那是个馄饨摊,唯类似是升起白色雾气,多少年也不会变,李玄终于可以离开诊所那天,就在这里,赵绩哲用身上最后“捡来”钱买碗馄饨给他。
“吃过,你吃,你刚好,要补身体。”赵绩哲说,像在孤儿院把牛奶给他样。
后来李玄也知道怎“捡钱”,如同走不出去怪圈,他用“捡来”钱,真真切切地又换赵绩哲条命。
“你走吧,从这里来,也就从这里走。”
服务生送前菜上来,听见这句话,目光很好奇地在他们来回转圈,对上李玄冷漠眼神赶紧又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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