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洗个澡吧。”两人
衣服都还是半湿，李玄压
压眉心，“别没聊就先感冒
。”
盛敏嗯声，抬眼看他：“怎
洗？”
“直接洗，用水洗。”盛敏欲言又止，李玄头疼道，“不然你想怎
盛敏家不大，两居室，其中间做书房。李玄刚才急着出门也没在意，现在随意看看，装得跟个样板间样，点人味也没有。
盛敏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会儿，目光没什焦点地看着对面墙壁出神。李玄走到跟前，弯腰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“聊什？”盛敏回过神来。
聊什。李玄也想问。什都得聊，时也都不知道从哪开始。他挠把头发，心里团乱麻，顺手往盛敏腰上摸过去。
“你干什？”盛敏诧异地抬手挡下，差点打着脸。
敏点也不想走，他只想死。但看眼李玄紧锁眉头，还是先把这句话咽回去，叹口气：“走吧。”
他们回盛敏公寓。没走正门，从后头车库绕进去。车库保安亭只有个保安在看电视，灯光昏暗，也没注意到他们身狼狈。
两人路上都没说话，到门口，李玄靠墙站着等着盛敏去开门，后者同样没动。对视两秒之后，李玄忽然意识到这个门应该自己去开。
“你出门时候没拿钥匙吗？”盛敏斟酌着说。
“你睁眼发现自己壳子都换还能想起来拿钥匙？”李玄上下把兜摸个遍，理直气壮反问，“你平时身上都不带钥匙吗？”
“拿烟。”李玄偏头拽住他手臂，从兜里把烟盒摸出来，“你反应这大干嘛？隔着衣服呢，而且
这不摸自己吗？慌个鬼。”
“……那你用手摸啊。”盛敏小声嘟嚷句。
有道理。李玄时无语，低头看眼手掌，有点尴尬：“那是想用吗？都是男人，你大方点不行？”
他抽出根烟生硬地转开话题：“有打火机吗？”
盛敏摇头。从今天见面开始，他就总是这个反应，李玄也不多指望，把烟放回桌面上。夜风从没有关严窗户吹过他湿润衣服，不自觉打个寒颤。
盛敏瞥他眼，没答话。
“行吧。”硬要算起来，这确是他错。李玄想想，把背上包取下来。盛敏以为是找物管，正想告诉他电话，就看见李玄从书包里摸颗回形针出来。
牙齿咬着头掰直，直接戳进门锁里，非常娴熟地左右拧拧，下秒，门就开。
“你到底是干嘛？”盛敏愣愣。
“撬锁。”李玄随手把回形针扔进楼道垃圾箱里，推把他背，“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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