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诚年闻言愣,躁狂地举起床头监护器,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医生退几步按召唤铃,几个护工进来以后制住贺诚年,把alpha压在床上打针镇定剂。温以秋伏在贺竹闻肩上放声大哭,贺竹闻看着儿子眼神逐渐失去清明,愤恨地说道:“怎就变成这样,怎就……”
贺诚年在黑暗中听到熟悉脚步声,周何熙推门
旁边站着位医生打扮男人,捧着病案正在书写。他曲着手指揉揉发胀太阳穴,张口就被自己沙哑声音给吓跳。
“怎在这?”贺诚年看清楚自己手背上还扎着吊瓶液体,病房里入目白色让他觉得有些生理性不适。他忽然意识到周何熙不在他身边,拔针头翻身下床就想往外跑,被贺竹闻紧紧地按在病床上。“小熙呢?爸,你把他怎?”
贺竹闻紧皱着眉头,忽然扬手狠狠地扇儿子耳光,温以秋双目含泪地拽着他手腕,哭声说道:“别打他,他只是接受不现实生病。”
贺竹闻从公文包里掏出叠文件,上面赫然写着“死亡证明”四个大字。他翻开第页,指着那上面“周何熙”名字,颤声说道:“他在美国死,这份死亡证明是你亲手拿回来,你到底要疯到时候。”
贺诚年死死地盯着那份死亡证明,这个从没有出现在他记忆里东西,他父亲竟说是他亲手带回来。他听着父亲说Omega骨灰就放在他行李箱里,漂洋过海被他带回国,埋在他们家后院里。
贺诚年觉得这个笑话点都不好笑,他们只是嫌Omega当年事坏名声,怎就能编排出这样故事。
医生见两人情绪激动,拍拍贺竹闻肩安抚道:“alpha易感期不及时注射抑制剂是容易产生幻觉。患者身体没有什大问题,只是精神方面确实需要再做进步诊疗。”
贺诚年忽然抬头,鹰隼样目光落在医生身上,抢过那张死亡证明撕粉碎,冲着医生喊道:“他们花多少钱请你来演戏?滚出去,没有病,没疯。老婆没死,周何熙没有死,你们骗,你们骗!”
“如果是因为强制标记害死他,为什还可以回国,为什Omega保护协会没有抓。你们骗,你们骗!”贺诚年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,赤红眼呐喊道。
“什强制标记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?”贺竹闻气得浑身颤抖,温以秋止住哭声冲着贺诚年说道:“小熙遗体上没有被标记痕迹啊,尸检报告上写清清楚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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