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锦辞弯着腰趴在盥洗台上,先是剧烈不止咳嗽,而后开始间断地呕吐,胃里所有东西都被吐出来,水流持续冲刷着,冲走还没有完全溶解白色药片。
瞿锦辞用冷
瞿锦辞对着掌心白色药片出神少时,缓慢小心地把多余药片放回瓶子里,又听到陈逢对他说:“相比于关心其他人,觉得你应该关心下自己状况。”
瞿锦辞仰头把两片药吃,药粉在舌头上弥留苦涩味道,即便喝水也没有被冲淡点。
“没有什状况。”瞿锦辞把药瓶放回去,平静地说,“世界上又不止个失眠人。”
不听劝病人并不少见,陈逢无奈地说:“好吧。有些话,还是等到下次你来复诊时候再讲吧。你吃药,要睡是吗?”
瞿锦辞说“是”,陈逢祝他“好梦”,便很快挂掉电话。
电话,并不意外地说。
瞿锦辞把毛巾扔到旁,戴上耳机,去吧台倒杯酒,没什情绪地对陈逢说:“就算没有失眠,忙到这个时候也很正常吧。”
“倒也正常,知道你很忙。”陈逢说。
瞿锦辞没说话,向酒杯里加几块冰,又听到陈逢说:“如果你今晚打算吃安眠药话,最好不要喝酒。”
瞿锦辞手上动作顿,犹豫少时,把酒杯放回去,换杯温水,放在床头。
瞿锦辞摘掉耳机,在床边坐少时。
吃药也睡不着,他还是有点想喝酒,于是又把酒杯拿回来,站在卧室巨大飘窗前。
窗外是南港黑夜,密集城市灯光,几乎看不到星星,明明已经到春季,却好像还是被漫无止境寒意覆盖着。
瞿锦辞抬手,沾着冰冷水汽玻璃酒杯贴着他嘴唇,不过还没来得及仰头喝下,瞿锦辞却突然感到阵熟悉、胃部不适,食道和喉咙逆向蠕动感觉,好像某种强腐蚀性液体溶解着胃袋,烧灼流火从食管蔓延到心脏。
酒杯摔到地上,酒液飞溅流淌得到处都是。
“好吧,你成功。”瞿锦辞在抽屉里找出安眠药瓶子,捏在手里,又问,“还有别事吗?准备睡。”
“有。是你前不久知会过那个人,说如果他联系,就告诉你下。”陈逢告诉瞿锦辞,“他今天联系,让他来看诊。”
“他……”瞿锦辞正在把安眠药从药瓶里倒出来,没有控制好幅度,过多白色药片堆积在他摊开手掌。
瞿锦辞语气勉强维持平静,问陈逢:“他现在怎样?”
“抱歉,患者隐私,作为医生,不可以随便透露。”陈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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