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子很大,采光很好,阳光透过玻璃,把整间屋子照得通透明亮。
宁知蝉走进卧室,床品似乎被更换过,看起来干净温暖,床头有台木质柜子,摆放盏很小夜灯,地面上铺着大块白色绒线地毯,宁知蝉忍不
风雨显得温吞,阳光和天空颜色都很浅,色彩看起来十分通透,像是把整座城市装进个透明、观赏用水晶球中,隔绝所有阴郁沉重云层气流,过滤掉不好回忆。
宁知蝉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些都不会太在意。
他抵达琼海时,正值黄昏时分。
夕阳悬在半空,漫天柔和粉橘色光晕笼罩着海面,宁知蝉才发觉,原来自己仍然拥有缓慢而微弱、名为喜欢能力。
得知宁知蝉要搬来琼海,屈吟也道坐车过来。
也没有,至少宁知蝉不需要每天都依靠药物才能入睡,虽然食欲不强,但也不会在每次进食之后都忍不住想要呕吐。
他已经快要忘记这样自己,现在逐渐重新变成个正常人样子。
曾经不被人在意,或许再也不会见到样子。
伴随某些几乎被根植在身体里、痛苦拔除,习惯被剥离、记忆淡忘,以及偶尔闪过不适宜情绪和念头湮灭。
长到二十四岁,宁知蝉开始真活着。
其实自从宁知蝉不去酒吧跳舞之后,屈吟和他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联系过。
只是这次在宁知蝉准备离开之前,不知是巧合还是出于什其他原因,屈吟突然给他打通电话,问起他近况,宁知蝉便告诉屈吟自己要搬来琼海事,于是屈吟便提出跟过来看看。
到达琼海之后,在屈吟帮助下,宁知蝉很快找到落脚地方。
新房子位于城市外环个中档小区内,周围环境很好,虽然不算繁华,好在清净。
房子内部装修十分简约,墙壁上贴着米白色墙纸,没有过多装饰,但看起来并不空荡。
宁知蝉在春天离开南港。
在这里生活许久,但整理行李时候,他却发现并没有什属于自己、很想要带走东西,几乎是茕茕身地坐上火车,在大约五个半小时可以清楚看到沿途风景路程后,抵达处叫作琼海小城。
说起来,琼海和南港之间距离其实并不算远,但气候却有着很大差异。
南港多雨,海面雾气蒙住远处天空,像涂满浓重灰色颜料画布,占据年之中大部分时间,但季节转变却缺少过渡,夏季盛暑和冬季严寒都来得迅速而短暂。
而同样是近海城市,琼海每季气温便没有南港那般天差地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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