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总是高高在上、机关算尽人难得拥有安稳睡眠,也做过很长美梦,梦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只剩下身下冰冷而坚硬王座,具填满虚妄和幻觉空壳。
“林小姐,让少爷单独呆会儿吧。”管家适时说道。
林恩点点头,便轻声跟随管家离开。
长而空荡走廊上,寒冷稀薄空气里,瞿锦辞独自站着。
墙壁和玻璃反射光线把空间变得冰冷,瞿锦辞脑子里什都没有想,艰难动动,走近些,比往常更犹豫和迟疑地推开门后,他影子和光亮落到宁知蝉身体上。
面颊肌束不受控地颤动,眼神漆黑,而眼尾有种不适宜猩红,咸涩液体被牢牢地关在眼睛里,被身体里汹涌情绪不断向外推,忍耐得很辛苦。
只是失去往日那些轻佻和漫不经心,鲜有生涩和外露悲伤成为难以掩藏破绽。
瞿锦辞看起来像那种表面上骄横恣意小孩,其实非常孤单,在外受尽追捧簇拥,实则只有豢养多年兔子为伴。而当某天回家时候,看到空空如也兔笼,有人面无表情地告诉他,兔子不知道什时候跑丢。第反应绝不是愤怒或难过。
而是固执地找遍每个角落,仍旧没有发现兔子身影时,他开始强迫和欺骗自己,它不会离开。
“只是想求他,能不能让你答应名义上联姻……他当时没有什反应,也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林恩有些畏缩地看着瞿锦辞,“不过现在不用,名义上也不需要,等他出来你跟他讲下,他不会那想不开……”
瞿锦辞走进房间,关上门,坐在宁知蝉床旁。
屋子里除床旁仪器屏幕上变化图像,切时间和空间都像是被无限延长放慢,长长久久地凝滞着,没有动作,也没有任何声音。
廊间冷白色光线透过房间墙壁玻璃,落在宁知蝉耳边和头发上,光晕微微照亮他脸。
抢救之后宁知蝉看起来虚弱又疲倦,闭着眼,很浅地呼吸。
瞿锦辞伸出手,很轻地碰碰他脸,
身后传来病床车轮碾过地面声音,杂乱急促脚步声逐渐靠近。
瞿锦辞有些懊恼地低低头,拳头发泄似砸两下身旁墙壁,迅速回神转向身后,随着被推出来宁知蝉病床同离开。
林恩跟上去,似乎有些被吓到,站得有些远地看瞿锦辞。
护士把宁知蝉病床推进房间里,医生让瞿锦辞留在门外,对他说些话,随后便连同其他人起离开,留下瞿锦辞个人在病房外。
林恩从没见过瞿锦辞这个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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