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出于什原因,瞿锦辞焦躁得有点不像他自己。
“淋雨,没有感觉吗?”瞿锦辞语气不太好地问,“你
他脑海里画面跳帧似,突然又想起宁绍琴逐渐消失在人群中身影,觉得和自己第次在孤儿院门口见到她时有些相似,但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又变得不是很相像。
“……最后面。”宁知蝉像是自言自语,正在试图说服自己什,“真。”
同样,他没有放任有关宁绍琴想法持续太久。
宁知蝉熟练地自主遗忘,就像曾经反复练习过忘记和不在意许多许多事。
车子抵达主宅门前,室外又下起雨来。
宁绍琴在保卫森严私人疗养院里休养几周,冬春交接时候,瞿锦辞安排人送她离开。
她走那天,南港连日降水终于停下,但依旧没有放晴。
太阳像是被灰色云层包裹住、实质空虚浅薄光晕,近海厚重雾气飘到陆地上空,给整个城市蒙上层朦胧又晦暗色彩。
“人见到?”瞿锦辞坐在车子里,突然问。
宁知蝉刚被护送着从机场出来,回到瞿锦辞车上,低着头,自顾自地系好安全带,声音微不可闻,简短地回答他:“见到。”
雨丝被风吹得偏移,模糊视线,宁知蝉看着不远处,有点晃神地下车。
管家带着伞从大门走出来,为瞿锦辞撑开把,拿在手里,却突然被瞿锦辞抢过去。
他撑着伞,快速绕过车子,就好像突然反常地开始在乎什样。
雨伞遮住头顶正在降雨小片天空,瞿锦辞站在宁知蝉面前,身材十分高大挺阔,轻易占据宁知蝉全部视野,宁知蝉才勉强回神。
其实他只淋到点雨,只有发梢和外套稍微湿。
其实早从得知瞿锦辞决定送宁绍琴出国开始,宁知蝉原本已经做好再也不要见到宁绍琴准备。
但可能是因为南港近日连绵阴雨,总是让宁知蝉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宁绍琴将自己从孤儿院带走那天、相似天气,他终究没能完全狠下心来,于是求瞿锦辞带他来机场,站在相互道别匆忙人群间,很远地看宁绍琴眼。
室外气温仍旧很低,在弥漫着很淡香气和暖意车子里,宁知蝉身体散发着阵阵寒意,脸色透出好像有点不太健康、隐约泛青白。
“真是搞不懂你。”瞿锦辞收回看向宁知蝉目光,皱着眉头打开车载空调,启动车子,又说,“她从前那对待你,现在好不容易准备老死不相往来,为什非要来见面不可。”
宁知蝉偏着头,车窗外模糊光影在视野中倒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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