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蝉突然踮起脚，攀着瞿锦辞
肩膀，很轻地吻
下他脸，打断瞿锦辞犹豫过后问他是否真不要跟他起去看宁绍琴话。
“谢谢。”宁知蝉低下头，声音有些闷地问，“
还有点困，可不可以继续睡。”
瞿锦辞看着宁知蝉，说“可以”，宁知蝉便回到床上，缩进被子里，不再有动作或声音，好像很快就又重新睡着。
在很长段时间内，医院都是瞿锦辞频繁到访、但极为厌恶地方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气味，阳光落到墙壁上，恍若没有点温度，像逐渐褪色老旧画片，把人们不再鲜活生命变淡，再变淡。
挂断电话后，瞿锦辞用手机通知司机重新安排行程，正准备离开时，突然听到身后房间里，宁知蝉脚步声拖拖拉拉，从没有关严门里传出来。
瞿锦辞便又走进房间里，看到宁知蝉正站在房间中央。
他脸上没什
表情，眼睛也不太聚焦，有点茫然似看向瞿锦辞。
“。”瞿锦辞把门关起来，向宁知蝉走过去，语气较为温和地问，“吵醒你?”
“刚刚听到手机声音，是不是讲电话。”宁知蝉说。
，透过乳白色纱帘光线像雾弥漫在室内空气中，莫名给人种呼吸不畅之感。
床头摆设也很简单，除台灯，就只有宁知蝉自己常用物品。
瞿锦辞视线扫视着，突然皱皱眉，拿起摆放在宁知蝉床头、个不太显眼白色药瓶。
上次来宁知蝉房里时候，瞿锦辞也见过这瓶药。
瓶身没有包装和说明，看起来有些奇怪。
他抬眼看向瞿锦辞，眼神小心谨慎，好像同时希望、又不希望瞿锦辞告诉他什似。
瞿锦辞想想，还是告诉他：“医院打来电话，你妈妈已经醒。”
宁知蝉看起来没有什太大情绪，很轻地“哦”声，停顿片刻，稍稍靠近些，走到能感受到瞿锦辞微薄体温、或能够拥抱或亲吻范围内，仰着脸，温顺又有点呆滞地看着瞿锦辞。
“昨晚们说好事情，”宁知蝉问，“是不是还作数。”
“当然。答应事情。”瞿锦辞看着宁知蝉，说，“正准备去看看，你……”
瞿锦辞突然有点想问问宁知蝉，瓶子里究竟是什药，为什之前他问时候，宁知蝉明明说自己病好，现在却还是没有把药收起来。
不过此时，手机铃声突然从衣服内袋中响起来。
瞿锦辞不想把宁知蝉吵醒，于是从房间里离开，站到廊上，把电话接起来。
是医院打来。
通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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