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“偷情”字眼,像扎进心脏里、又长又尖刺突然被拨下,原本被从体内剥离开疼痛和恐惧又开始故态复萌。
“他们…
“。”瞿锦辞贴在宁知蝉耳边,声音有些沉地叫宁知蝉。
从前因为宁知蝉对瞿锦辞隐瞒自己身份,瞿锦辞便总是这样叫他。
那时他们见面,大多只是单纯地为满足瞿锦辞性需求。
而现今在瞿家住宅内,紧闭门外有许许多多人,他们作为未来继兄弟,过分亲密地共处在狭小而隐蔽空间内,宁知蝉听到只有做爱时才会从瞿锦辞口中说出字眼,瞬间感到耳朵发麻。
“眼睛怎?”瞿锦辞从身后掰着宁知蝉下巴,看着宁知蝉红得不成样子眼睛,突然顿顿。
生,明明很小在孤儿院时候,宁知蝉还是会被所有人夸漂亮小孩子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变成这副样子,企图追溯又不敢过多地回忆,因此只好作罢。
宁知蝉低下头,不再看镜子,不想呕吐,但也不想回餐厅。
他把盥洗池水开着拖延时间,偶尔用水随意抹下脸,眼球表面在眨眼时传出酸涩感,痛苦和情绪像流进管道里水,点点从宁知蝉身体内剥离。
宁知蝉才觉得自己可以回去。
他关掉水龙头,转身准备离开时,卫生间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。
他这样看宁知蝉会儿,突然皱紧眉头,不知为何又旧事重提,语气变得有些戏谑:“又摔餐具又掉眼泪,就这不欢迎来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宁知蝉脸被很大力气握着,感觉有些痛,还有点莫名委屈,艰难地对瞿锦辞解释说,“……只是没想到你会来。”
“没想到会来,还是不想要来?”瞿锦辞松开手,偏过头,很轻地咬住宁知蝉耳垂,“怎,怕外面人知道,你正在和偷情啊?”
瞿锦辞气息很热,扑到耳朵和脸颊上。
宁知蝉不太受控地发抖,仿佛电流从身体内穿过。
瞿锦辞身材十分高大挺括,在片冷白光线中走向宁知蝉,带给他压迫感和身体微不足道热意。
“你在做什?”瞿锦辞问宁知蝉。
“没什,来洗下脸。”宁知蝉去路被瞿锦辞身体挡住,无法前行,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,又说道,“现在准备回去。”
“回哪儿去啊。”瞿锦辞说。
他并非是在对宁知蝉提问,缓慢地向前走,身体逐渐向宁知蝉贴近,迫使宁知蝉不得不向后退,直到重新退回镜子前,瞿锦辞才用手撑着盥洗池台面,把宁知蝉圈在身前,不再继续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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