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柏年微微叹口气,说道:“带你进宫去,但是只能到乾华宫外,再进去却是不能。”
双林道:“自有法子,只要先进宫就好。”
裴柏年回去找套侍卫服和腰牌,让双林换上,脸上稍微化妆贴胡子,带着他进去,守门侍卫看到是裴柏年也没在意,验过牌便放他们进去。
双林路畅通无阻到乾华宫前,才和裴柏年分手,他自己绕
道,吃惊地捂住嘴巴。
这宅子双林开始就是让肖冈帮忙置办,当时为随时逃离宫里,因此买来以后整修时就已做手脚,专门做个地道通往后街个不起眼杂货铺,那边再走两条街便能出城,当时楚昭和李默都提过这宅子太小要给他换,结果他直不肯,后来他离开京城再回来,这条暗道连自己都差点忘,如今倒是用上。
他利落地钻进暗道,慎事忙道:“公公,您没令牌,又抗旨不遵,小心到时候惹陛下不喜……”双林声不吭,已消失在暗道里。
出门,双林也不先往宫里去,反而转转,先往禁军北营找裴柏年去,裴柏年看到他来找,吃惊道:“你怎来?”又拉他找个避人耳目地方道:“今日京营各处都接上谕说已撤你职,不许各处见你,你如今怎又来?”边又说:“是为前儿国子监事情吧?暂时出京避避风头也好,凤阳那边有同僚,到时候让他照应你。”他沉默会儿又急急道:“你也别难过——这帝王之侧,本来也不是好呆,能出去反而是福非祸。”
双林摇摇头道:“怀疑宫中有变,要进宫,你帮想想办法。”
裴柏年吃惊道:“宫中有变?”他深思着道:“今天确实下令,内城四门戒严,宫里人无令不得擅出……”双林道:“你今天见过陛下吗?德王那边情况如何?”
裴柏年道:“没见过陛下……不过好像陛下今天还召见骆相等几位内阁相爷,德王仍留在宫里养伤,还让德王世子留在宫里侍疾。”他迟疑会儿道:“不过,似乎今日是传柯院使和太医院几位太医……大家也只是以为是给德王医治。”
双林道:“万寿节才出刺杀事,陛下原本是不同意出去,如今却忽然颁下旨意让立刻去凤阳监造皇陵,这事太奇怪太突然,必须要进宫去看看才放心。”
裴柏年看他表情,低声道:“你……很看重陛下。”
双林转头看他,眼睛里尽是焦虑:“裴大人,还请您帮这次。陛下身系国家之安危,若是出事,绝不会牵连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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