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各处统统造反不肯再听头脑指挥,只教他想在这个人温暖臂膀里睡去,什都不必再想,什都不需要担心,就像从前失明之时被人安置在手心,切自有人妥帖照顾安排。
但人生从不会教人如此轻松。
他整个人都仿佛迟钝许多,过会儿才缓缓道:“有些不是做,不知道是谁将这些安在头上,大肆传扬,这个小人物不值当如此,怕还是冲着你去。只是你好端端地,为什要去领兵平叛?如今朝中也并非没有大将,你如今领兵,会不会让陛下心里猜忌——这平叛,也危险得紧,只怕耗时又长,领兵又不是藩地你用熟将领,出什岔子或是被人暗算,太过行险。”
楚昭扳过他脸,低头亲亲他睫毛,细细密密吻落在他泛红眼角,双林刚被狠狠疼爱过,敏感之极,眼皮子被他濡湿舌尖舔舐,立刻微微颤抖下,仿佛株刚刚被浇灌过植物,他低声道:“别担心,若是父皇猜疑,就不会许领兵,既然许,那便是本就有此意,武靖公不在,如今京中勋贵失去领头,都各自为政,父皇需要这样个人来整合这些人,至少如今是可靠,只让们这些藩王自相残杀轮罢,你等着看吧,方面安喜逢喜,必有人是监军,另外到时候宫里肯定会让把世子送进宫里,也算是个人质……呵呵,父皇算无遗策。”
他笑得很有些凄凉,双林心里软,睁眼睛,伸手抚摸着他因为剧烈运动而汗湿宽阔背部,道:“那你又何必去,带着世子好好做你闲王不行?”
楚昭伸手轻轻拨着双林被他蹂躏太多次鲜红薄唇,低声道:“当此等艰难盘错之际,动辄得咎,本该安位取容,苟求无事,但,孤忍不下去这样庸庸碌碌袖手做妇人态日子,无权便无势,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人抢走,什都不能做,什都要忍,大丈夫处世,当有心雄万夫,气吞山河之志,孤宁愿自刀枪血海之间,风云激荡之时,自取之,而不是等人施舍,受人掣肘。”
双林听到他说话,心里却感觉到柔软酸楚,他看着楚昭,却不知当如何说,楚昭含笑道:“别替孤担心,你忘,福州那边还有训练水师呢,海狼那支力量,用好便是招奇兵,孤不怕他们,你只管乖乖在宫里待着,好好保重自己,莫要再生枝节,千万别多管闲事。”
双林轻轻嗯声,楚昭看他张脸比从前又小许多,苍白柔顺,和从前失明养病那会儿又有些相似,心中怜意无限,低头亲又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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