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冷笑道:“这绝户事,李家做出来,谁人不知!要不是他家茶山茶叶好,没人愿意和他家做生意,竟是赶尽杀绝呢!听说他家直接将傅家小姐生儿子送入宫当那没根儿奴才!呸啊!做这样没下梢断人子孙事,准没好报应!”
楚昭仿佛从天灵盖被灌入雪水般,冰凉彻骨,半晌才听到自己木然问道:“那傅家大公子……叫什名字?”
小二仍愤愤不平道:“谁记
不小。”
楚昭看着那少年摇头晃脑,笑道:“倒是新奇,这李家看来也算是乡绅殷实人家。”
小二嗤笑声:“哈,李家祖上就是个鞋匠,这灌县谁人不知呢。”
楚昭笑道:“哦?英雄不问出身,能从鞋匠挣出这样份家当,倒是可敬。”
那小二嘴角撇,终于忍不住道:“修鞋李发家史,谁人不知呢。”
楚昭兴味起,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小二刚拿赏银,岂有不爱说,忙笑道:“李家原是赤贫,李老头生三个儿子,养不活,索性便把自己最小七岁儿子入赘给傅家,那傅家原是灌县外来户,在当阳街那儿落户也不过两代,倒是有偌大家业,有两座茶山,茶庄好几座,当时当阳街上条街都是傅家店铺,可算得上是金银满库,米交盈仓。只是美中不足,傅老太公膝下无儿,仅有女,年方六岁,眼看再难生育,只得给女儿招赘,于是便将那李家三子自幼便拿来抚养,做个假子看待,只想着自幼抚养,有情分在,既能养老,女儿终身也有靠。待到女儿女婿都养大,看着成亲,没过多久果然生下个孙儿来,傅老太公看到傅家后继有人,女婿又孝顺,便放心,没多久老两口先后去世,傅家那女儿十分柔顺,又和李家那孩子自幼长大,因而十分信他,竟将家当尽皆交给丈夫打理,只管在内院抚育孩儿。谁想到,天有不测风云,那傅小姐在家里好端端没多久便害起病来,命呜呼,只留下个儿子,年方三岁,也不知在内院如何,没多久那李家郎君便重新续弦,听说却是州府里头官老爷有些沾亲,然后咱们就眼见着李家那孩子接自己父母回家,生二少爷,哼哼,眼见着这万贯家财就改姓!”
楚昭听到傅家,心下已是暗暗打鼓,不由问道:“赘婿谋夺家财,难道官府乡老竟无人出头?”
小二撇撇嘴,道:“早都被买通,谁来管闲事?不过闲磕牙说说嘴罢,有些人原也想着等傅家公子长大再看,谁料到李家做到这样狠呢!”
楚昭几乎屏住呼吸:“怎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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