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彦躬身道:“这虎狼之药,总会难免有些后患,只能慢慢调养……待卑职开几方药促发药性早散……”
上,拍拍他脸喊他名字道:“双林,傅双林?”
双林茫然地看着他,整个人仍在无意识地蹭着,楚昭扳着他脸继续喊:“傅双林?”双林挣扎会儿,眼前白花花片终于凝出焦点,找回些神智:“殿下……”动动似乎想坐起来,却四肢酸软无力,楚昭按着他道:“别动,已喊柯彦,你感觉怎样?”
双林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是热,摇摇头:“很热……给喝点凉水……”他声音嘶哑而微弱,苍白脸上被热气熏出薄红,楚昭拿桌上茶杯扶起他来给他灌杯,看他张着嘴似乎连吞咽都难,楚昭又不是个惯伺候人,眼看着流不少水到胸口,大氅滑落看到他从脖子到胸膛已全变成粉红色,楚昭拉起大氅将他重新裹严实按回座位道:“你再忍会儿,等回王府,大夫来就好。”
双林闭眼点点头,看得出他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再蹭,却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细细地颤抖着,头发被汗湿贴在额头脖子上,全都绺绺,楚昭又是生气又是恼怒,喝着外头道:“快点!”
到王府时候,双林又已陷入昏迷中,楚昭摸他额头,暗道这样烧下去只怕人要傻,也不等服侍内侍来扶,直接连着大氅将双林抱起来往自己寝殿走去,那里柯彦早已带药箱候着,楚昭将双林安置道床上便道:“快点,说是被喂些助兴药,孤看着他神志不清,只怕是什虎狼药。”
柯彦忙过来把脉后,眉头也蹙得死紧道:“药性太烈,想必都是些鹿茸海马之类,虽然可以开些药调理,始终还是让他自己纾解出来才好……傅公公因是中人,且想是前阵子因冻疮,进补活血药吃多,本就有些体质燥热,没法子纾解因此药性持久些……待药性发过便好。”
楚昭怒道:“他都烧成这样,待药性过,难道要直这般烧下去?”
柯彦时也想不出什好办法,有些犹豫道:“若是想不烧,用凉水替他泡泡也便能降温……”
楚昭皱眉头问:“现在外头天寒地冻,他身子又荏弱,这凉水激他身体,好比那热石被冷水浇便要断裂,落下病根怎办?”
柯彦微微擦汗,这宫里治疗内侍大多是胡乱开几剂药挪到外头好不好看天命,这些方面确涉猎太少,更何况也没谁无端给内侍服食这烈虎狼药,楚昭看他满脸为难,怒气又起:“到底会不会有病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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