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过后冰原直捏着把汗,后来发现雪石果然没有向太子告状,关系倒是缓和许多。只是雪石平日里仍是不爱理人,脸上更冰冷,时常个人呆呆地站在庭中看雪,比从前更抑郁几分。
双林贯缜密,从不愿得罪人,找个空子还是和雪石说话,委婉道明并未介意当日之意,又给冰原描补几句道是酒后无心。雪石笑笑,神情有些凄恻道:“你虽然年纪小,却办事点水不漏,你是怕和冰原和你计较吧?你放心,如何敢与他计较呢。其实他话也没说错,你替太子殿下办这许多事,太子殿下器重你,娘娘却偏偏找你去敲打,这是要重用你意思……你倒看看,在殿下身边这许多年,殿下待是不错,娘娘却从未见过,如今细想起来,娘娘这是把当成猫儿狗儿类玩意儿,哄殿下开心呢,自然如何都不会入她眼,反是你这般,才入她眼,正儿八经叫去训诫敲打。所以你前程还在后头,细想起来这些年……竟是自误。”
双林有些语塞,雪石原不是笨人,奈何雪石确和开始就低在尘埃他们不同,他腰弯不下去,因为弯,就再也直不起来,所有人都会踏上只脚,不过硬顶罢,更何况他待太子还另有情,这情之道,只怕没那容易勘得透,最终也不过是声叹息罢。
正旦是大节,楚昭直忙到朝廷大宴后,朝廷开始放假,这才松快些。东宫这边也松下来,因着才过大宴,东宫里还张灯结彩,看着热闹得很。
只是这次宫中大宴,王皇后依然称病不出,最后是洛太后带着惠皇后、洛贵妃接见宴请三品以上内外命妇,虽然如此,楚昭也并没见到面上有什难过,十分安之若素,仍然每日都去坤和宫请安,过节时候还厚赏番东宫上下。
春假开始,书房停课,百官辍朝放假,大家又刚领新年赏钱,东宫里还张灯结彩着,片喜气洋洋,这日楚昭叫双林过去。
双林进暖殿,时值冬日,殿里生炭火,暖洋洋,楚昭穿身珠灰银鼠皮家常半旧袍子,腰系玄色云绣汗巾,沉香色棉裤,撒着裤腿露出脚上锦袜金边,头发也没戴冠,只用根锦带束着,难得派闲雅松散样,正斜靠在炕上手里拿着本书在对着棋桌,雪石在对面与他议论道:“这个角上放这子放得妙。”原来两人正是在打棋谱。看到双林进来行礼,楚昭将棋谱放交代双林道:“叫你来是吩咐你去替写个帖儿送去庆安侯府,腊月里合该去见见外祖母,明儿你和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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