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们节礼束脩,可不能缺。”
李君傻乎乎地应声:“知道,多谢哥哥教,早福哥哥待好是记在心里,等你生日,给你封个礼儿。”
薛早福噗声笑道:“稀罕你呢?”又去看双林,指点他道:“双林你花点钱把这些散碎钱换成银子,熔成锭两,存起来,这样就不会老想着花,平日里多管管口,别老想着吃糖,你年纪小,把钱存着,咱们做内官,到老没有子嗣供养,再没钱傍身,那可凄凉呢,可要好好存着钱。若是将来家里有子侄有心,过继过来,收个养子,也算是有人养老,不至于护国寺终老。”
双林看薛早福这点大孩子,说起话来头头是道,十分老成持重,非常佩服道:“好,谢谢您……您懂得真多。”
薛早福笑下道:“那条街有个街坊伯爷爷是做过前朝内官,老放出宫外,手里有点钱财傍身,自有子侄趋奉,虽然入不祖宗坟地,到底活着时候有人奉养,他最爱说些宫里事情,小时候听些,后来爹娘动心觉得算是个有前程,把给送进来……谁知道人家读书人有多瞧不起咱们呢,那书上写什‘上辱其先,中伤其身,下绝其后’,说就是们,可怜爹娘还以为这是甚荣耀前程呢,却不知没头没脸也就算,不小心连命儿都没……”脸上微微起些惆怅神情,看看双林和李君,个木个呆,无人领会自己这番得失怅惘,不由有些自失笑笑,自嘲道:“都这样,横竖也要活出个人样儿来呗。”他说得寻常,双林却知道薛早福上头应是有人在关照,只看平日些姑姑或是太监听到他名字,都会看看他然后笑笑放手,房间安排也是好,开始柳青也住在这里,都是和别小内侍衣食住行隐隐有着差别。
李君接口道:“家里穷,吃饭口多,眼看家子都没饭吃,便想着卖到富贵人家还能有口饭吃,人牙子只说是卖到最富贵地方来,家里人就信,后来才知道是做这个,可怜爹娘若是知道,也不知道会难过得怎样。”说完眼圈已是红,又勉强笑着问双林:“你家呢?你这样小,看着虚岁都没满六岁吧?家里就舍得?也不怕挨不过那刀……细想起来那刀就没也好,去投胎只怕还能投个好胎。”
双林也不知道这具身体人家,只能报之以迷茫神色,薛早福笑道:“他这样小,能记得甚?甚都不懂呢。”边有些爱怜摸摸双林头发道:“家里也有个小弟弟这般大,每日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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