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医马不停蹄提着药箱过来,慎之又慎诊完脉,重新开药方,然后叹着气下去熬煮汤药,愁眉苦脸模样看得高顺张辽胆战心惊,好似床上人下刻就救不回来。
原焕这觉睡得昏天黑地,等他再次恢复意识,房间里静悄悄听不见丝声响,“陶姬……”
沙哑声音几不可闻,却让门口守夜人瞬间惊醒,张辽推开门大步进来,看到原焕清醒激动得不行,慌里慌张让人去请疾医,“大人可算醒,您都睡三天,再醒不过来,疾医就要尝试他那骇人金针之法,还好大人醒。”
“劳文远忧心。”原焕歉意笑笑,看到他脸上明显疲惫之色,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,他睡三天,这小子估计傻乎乎守三天。
张辽终于等到原焕醒来正兴奋着,看他要起身眼疾手快把人按回去,“疾医说大人需要静养,尽量不要下床。”
,从这里到郿坞快马加鞭只要半日,但是车里那人身体太弱,高顺和张辽不敢加快速度,即便如此,他们也时刻担心在马车上受两天罪孱弱青年会不会突然昏厥。
高顺张辽动作利落翻身下马,让第二辆马车上侍女奶娘进去收拾房间,然后敲敲车厢请里面人下来。
青年面白如雪,颤抖着手掀开车帘,这点小动作似乎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,唇角苍白更显羸弱,没有寻常重病那样形容枯槁,反而像谪仙欲翩然归去,看人忍不住心头慌乱。
张辽和高顺对视眼,咬咬牙上前步,“某失礼,大人勿怪。”
说完,直接伸手将人抱出来。
原焕身上没有力气,无法挣开这人力道,只得继续在床上躺着,“睡三天,璟儿可有哭闹?”
“小公子很是乖巧,这两天被抱着都没哭。”张辽说到这个可就开心,这里比郿坞宽敞,又不必时时掩人耳目,怕小家伙哭闹特意安排到别
高顺愣下,连忙拿着斗篷过去挡风。
最后辆马车里装是郿坞里惯用物件,侍女奶娘很快将房间布置得和郿坞中般无二,然后匆忙去马车里把小家伙抱到屋里。
大人体弱,小公子年幼,都离不开伺候人,奶娘是高顺从外面找来可以直接带走,侍女却是郿坞人,下少太多人太显眼,就只挑两个性情稳妥带出来。
连续几天车马劳顿,原焕进屋躺到床上,来不及过问小家伙情况就睡过去,或者说晕过去更合适。
前些天忽然降温落雪,他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热,离开郿坞时烧还没退干净,抵达目地后精神略微放松,身体就立刻撑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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