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仍然在快到九点时候上楼请他和茉莉去餐厅用早餐。程星辞故意吃得很慢,和茉莉两人拖拖拉拉花半个小时才吃完,管家也还是那副兢兢业业样子候在旁边。
程星辞不动声色地观察,却无法从管家眼神里读到任何信息。
只能确定祝文骁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,否则按照祝文骁性格,这个早晨不可能这平静-
谢凌比约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,他到时候程星辞坐在别墅外廊谢凌曾经坐过躺椅上。可是管家很快迎出来,所以程星辞没有
他看见吗?
这是程星辞第个念头。
如果看见,怎办呢?要不要干掉他?
这是程星辞第二个念头。
他很冷静地观察到自己脑子里冒出“杀人”这个想法,这在过去最糟糕日子里都不曾有过。
,然后又发来条语音,声音懒懒:“困,晚安谢凌哥哥。”
谢凌看眼时间,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,正是城市夜色刚刚拉开序幕时候。程星辞好像生活在跟现代社会完全不同平行空间,令谢凌感到心疼和陌生。
谢凌对着电话说:“晚安。明天见。”-
程星辞跟谢凌道晚安之后,准备把手机放回床垫下面,以防第二天早上被打扫卫生佣人发现。
放下去之前他又觉不舍,忍不住将手机放在耳朵边上,反复听谢凌声音好多次。结果不小心就这睡着。灯也忘关。
而在焚香园,“处理掉些没有价值人”是很常见做法。
程星辞听着自己砰砰心跳声,手指有些发抖,不知这感觉究竟是恐惧还是兴奋。
同住个屋檐下,要动手并不是很困难事。
管家患有糖尿病,程星辞曾经看到过管家注射胰岛素。而书上说胰岛素注射过量会引起死亡,如果在胰岛素上动点手脚……
程星辞没有把手机放回去,起身洗漱换好衣服,把手机揣进裤兜,然后再像往常样到茉莉房间去。
第二天早上程星辞醒来时候,发现有人帮他把灯关。
这栋建筑很老,些设施还是按照过去习惯没有更新,所以房间里灯没有双控开关。有时候程星辞会忘记关灯就直接睡觉,祝文骁或者管家会过来帮他关。
昨晚祝文骁不在,过来人是管家。
程星辞脑子里嗡地响,残存睡意彻底消失,背脊里榨出身冷汗。
他睡过去时候,谢凌手机就放在他枕头边很显眼位置,进来人只要往这边看眼就定能发现。程星辞又想起管家那张不苟言笑扑克脸,和那张脸上镶嵌双锐利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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