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又盯着说明书想
会儿，拿起手机，轻轻咬住下唇给邹北远发消息：[
够不到肩膀后面，你可以帮抹下药吗？]
“你小时候没有戴人工耳蜗吗？”他很轻
问。
嗯。
苏鸣屏幕上只打这个字。
今早邹北远在他们儿童绘本上看到，人工耳蜗最佳植入年龄是到三岁，苏鸣现在不能说话，会不会跟这个有关？
其实他直好奇苏鸣不会说话到底是声带问题还是别什
，为什陈沐超也戴人工耳蜗，说话却与常人无异？
生趣事啦，灵感碎片啦，等等等等。
他打字时候邹北远就坐在他旁边，两个脑袋凑得很近地去看苏鸣手机屏幕。
看到苏鸣用是五笔输入法，邹北远有点惊讶：“你是为打字速度更快才用五笔吗？好多年没见人用过。”
苏鸣手指在屏幕上停会儿，敲字：因为不会拼音。
拼音是小学年级必学东西，邹北远没过脑子就问：“为什？”
这些疑问他没法问出来。他抬起手搭在苏鸣肩膀上，捏捏，安慰哥们儿动作。
苏鸣很快把手机屏幕摁灭，站起身对邹北远笑，用眼神说：走吧。
回到家洗完澡，苏鸣把医生开药油拿出来，准备给自己抹药。
读完说明书之后却犯难，说明书上写着：“将药油倒在掌心，用双手捂热，顺时针按摩患处十五分钟，每天次。”
苏鸣试试，他右手手掌根本够不到左边肩膀后面患处。他想，要不然明天去理疗中心让技师帮他弄算。
这次苏鸣停更久才说：小时候上聋哑学校，们不教拼音。
苏鸣手速确实很快，在手机上打字速度几乎跟得上说话速度。
他低着头，额发垂下来挡住眼中情绪，邹北远只能看到他笔挺鼻梁和微微自然上翘嘴唇。
他们离得很近，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、若有似无柑桔香味。
邹北远突然觉得有些口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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