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抛下什累赘。
卫渊
老人在卫渊搀扶下走几步,站定,感慨道:“好久没能走出来,阳光还是有点毒,不过还好,还以为走不动,没想到还能走得这快,看来是在那小地方待得太久。”
卫渊支撑着伞,看看天空。
今天是阴天,浅灰色乌云压得很低,看不到太阳。
他微微回头,背后老槐树下,木椅之上,老人闭着眼睛。
呼吸已经停止很久,或许是几天,或许是几个月,或许几年。
“这里不是春晓楼吧?”
老人浑浊双眼看着自己手,呢喃道:
“这里不是。”
“也想要去看看那里,最后看眼。”
“可外头阳光太刺眼,这身子,也走不动,试过很多次,直走不出这个院子。”
渊:“看吧,看吧,这些故事,总不能忘掉。”
“死,也得要有人知道。”
“啊,还欠着七娘三个响头,想说声抱歉,当时怕死,没能为她开口……”
卫渊接过盒子,看着上面贴着那个时代照片,灰白色,个年轻书生笑得灿烂,还有羞涩少女,那是属于他们过去,这是那厉鬼最后心结。
只要焚烧化作符水,足以对厉鬼产生巨大伤害。
回忆老人之前说话,说他很久都没有走出这个院子,以及还有卧虎腰牌在身,卫渊进门就知道老人状态,所以那杯茶他并没有喝。
他看着那老人背影。
执念不灭,魂之不散,困于方寸,名为地缚。
但是束缚住魂灵,究竟是地,还是心中不肯放下事情?
老人越走越轻松,越走越快。
卫渊道:“搀着您。”
他出去会儿,在家老店里找到把黑布伞,走回来,将伞撑开,然后只手搀扶这老人,老人也用力起身,下,两下,豁然站起来,卫渊安静看着老人背后那颗老树,收回左手,从腰间拔出戚家军兵魂寄托断剑,当做匕首样反手握着,斩过段细细树枝。
树枝晃晃。
卫渊将断剑收回,搀扶着老人往前走。
推开门。
而若是当着厉鬼面焚毁,甚至能够让那厉鬼当场精神崩溃。
卫渊耳边响起戚家军军魂声音,有些迟疑恳求:
“大人……”
卫渊看着那信笺上文字,里面有热烈眷恋,还有对未来期许,有对脚下大地热爱,他微微点头,嗯声,没有将信焚毁意思,而是小心将盒子收好,调整背后琴盒剑匣到容易出手角度,再看向那坐回树下老人,道:
“老先生可还能走动?想要去看看那春晓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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