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伏,可以叫伏兄。”
胖子瞅着傻眼,寻思这小郎君看上去至多才二十几岁,自己都四十好几,怎还得管他叫兄?不过也无所谓,这小郎君如此有钱,要是能让他沾上点儿光,就是让他叫爹叫爷爷也行。
于是,胖子殷勤地喊道:“伏兄,姓,bao,叫,bao丰茂!感激伏兄特意请这二壶酒,刚才那嘴碎子说话就
“都是同乡人,别伤和气。”伏站起来,坐到那胖子对面,说:“见这位眼熟,酒来请他喝。”
小二愣,找事儿愣,胖子也愣,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伏。
伏淡定地坐在胖子对面,朝他招招手,道:“坐啊。白羊酒是吧?小二,上两壶。”
胖子掉在地上脸面有人接,台阶有人给,脸色突然缓和很多,摆出副神气样子,坐回原来位置。他扬着下巴打量伏,脑子里还是糊里糊涂,想着这小郎君长得可真耐看啊,放眼整个痴海城也没见过这俊,怎会突然请他喝酒呢。
没多久,小二端着两壶最贵白羊酒上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二人桌上。
双眼珠子贼溜溜,脸上油腻,从面相就能看出是个贪财如命。
“小二!赶紧给老子来壶白羊酒!”那人大刺刺地坐在桌前,人占俩位置,颐指气使地叫喊道。
“官人,你…你这半年都赊好几两银子啦,小本生意,顶不住您呀。”小二点头哈腰地过去,面露为难。
“几两银子算得什?!老子过两天直接付你双倍!”那胖子厚实手掌拍桌子,震得桌上筷子都颤颤。
“还吹呢,媳妇孩子全跑,自己欠上万两银子,就剩条命,还敢吹牛。”旁边有认识这胖子人,小声嘀咕道。
伏扭过头,问这小二:“这位老爷欠这儿多少钱?”
小二伸出五根手指,说道:“五两银子。”
伏将钱摆在小二面前,说:“替他还。”
小二忙不迭地接下银子,急匆匆地跑回后厨。
胖子见状,笑得肉都堆起来,赶紧提起那壶白羊酒,先给伏满杯,又给自己满杯,说:“小郎君慧眼识泰山,真是识相啊,不知道小郎君怎称呼?”
看来,这胖子是个远近闻名老赖。
“闭上你臭嘴!媳妇儿那是休,关你屁事!”胖子耳力倒不差,对这些戳脊梁骨话太敏感,容易挂不住脸。
“哪儿有休老婆,连自个儿子都不要。”
“你嘴咋这贱呢?找打是不?!”
胖子撸起袖子,就要与人干架,吓得小二变脸色,赶紧过去拉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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